“天理王法俱在,你们怎么敢这样做!?”
面对孙诚基的逼问,张云志神色睥睨,“我是法官,我就是王法。”
“他是王法,我就是天理。”周西贵也不屑一顾的道:“老头,你他妈谁啊?”
孙诚基紧咬后牙槽,“如果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也抓起来!?”
“知道还问。”
周西贵不耐烦的道:“如果怕了就滚一边去,别耽搁我们审理犯人。”
孙诚基气得浑身浑身颤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干这等龌龊的勾当!”
“等着,我让王传芳滚过来,看他们的部下做得好事!”
说着,孙诚基拿起桌上的座机,熟练拨通一串号码。
对此,张云志和周西贵并不阻止。
张云志鄙夷声道:“还知道我们局长叫王传芳,看样这老头也做足了功课,就是打扮得忒土气了些,和刚干完了农活跑出来似的。”
“林雨华,我们给你个面子,快把这老头子给带出去。”
林雨华揶揄笑道:“叔,咱斗不过这二位,还是麻溜的滚吧。”
电话响了两声拨通,孙诚基怒声道:“老王,滚到三零一办公室来,好好看看你的下属,都干了些什么!?”
周西贵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笑指着孙诚基,“这老头,真特么能装逼。”
楼上办公室,忽然传来匆匆脚步声。
一个身着笔挺制服,宽鼻眼眶深陷,方面短脸,身形不高大却坚挺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给人以锐利不失忠厚的感觉。
张云志和周喜贵没有想到,局长真被叫了出来,吓得赶忙从椅子上弹起。
“王……王局,您怎么来了!?”
王传芳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站的笔直,向孙诚基敬了个礼。
“孙老好。”
宛如晴天霹雳,张云志和周西贵的天塌了。
他们的顶头的顶头上司,竟然向这个农夫打扮的老头敬礼!?
“我好个屁!”
孙诚基冷哼一声,锐利目光扫视过张云志和周西贵,“我都被你的两个属下,骑在脖子上拉屎了!”
“他们说自己就是天理王法,非得把我和我侄子抓紧去,还勒索我们给钱,不给钱就要和死囚犯关在一起!”
王传芳面色微沉,“孙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诚基将方才在隔壁房间听到的话,言辞激烈的全部说出。
王传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张云志和周西贵哆嗦得也越来越厉害。
张云志和周西贵死也想不明白,林雨华既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之前不想办法,把张三青给捞出来,而是要多花冤枉钱。
林雨华一直坚信,认错就要挨打,且绝不官商勾结。
张三青的事,是自己的疏忽,花多少钱都得自己解决,绝不许法外开恩。
也正是这个原则,让张云志和周西贵认为林雨华软弱好欺负,间接也就要了他们的命。
叙述完以后,张云志慌张掏出怀里的支票,惊恐的塞进林雨华的手中。
“林总,刚才我们是和你开玩笑的!王局训导我们,绝对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这钱还给您,我们可不敢拿。”
一旁的张云志恍然大悟,同样把支票掏出,想要递给林雨华。
可林雨华面带冷笑,并不伸手去接。
王传芳迅速扣住张云志和周西贵的手腕,咔咔两声手铐把两人锁在一起。
“你们两个,给我滚到死囚房里去!”
门口的两个警卫,拖着张云志和周西贵离开。
被拖拽出门时,张云志还急声喊道:“林先生,求您替我们求求情,我们哥俩能不能活着,就看您的一句话了啊!”
周西贵用剩下的一只手,玩命的抽自己大嘴巴。
“刚才都是我嘴贱,我欠揍!林总,求你饶了我们!”
林雨华淡漠声道:“我给过你们机会,可是你们自己没把握住。”
王传芳义正言辞的道:“就算林雨华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算我放过你们,正义和法律也绝不能饶恕你们这种贪婪无度,穷凶极恶的蛀虫!”
张云志和周西贵哭爹喊娘的被带走,林雨华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王局,如果没什么事,我可就先走了。”
王传芳神情郑重的道:“林雨华,今天的事,是我们内部监管不到位,我郑重向你道歉。”
“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你可以直接打我的私人座机举报,二十四小时接听!”
堂堂局长,能将身段放到最低和林雨华交谈,真诚道歉,这才是作为警署应该有的正气。
“道歉不必。巡捕局能有王局这种人撑着,我也就放心了。”
离开巡捕局,林雨华邀请孙诚基回家,大中午在欧城别墅吃了顿饺子,也算是过了一个团圆年。
大年初二,原本是走亲戚的时间,林雨华除了林小颖以外,压根就没亲戚,便忙着接受港口的货物。
赵雍海摔倒,林雨华吃饱。
因为一纸欠条,林雨华成功拿到了赵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