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黄爷,您是不知道,张三青这小子忒邪门,忒狠,忒……”
“都闭嘴!”
黄贺斗气得脸红脖子粗,“钱儿花了不少。这钱儿扔水里头还能听个响,养你们就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呗。”
“都给俺滚远点,以后别让俺再看见你们这群废物点心!”
络腮胡子赶忙邀功道:“黄爷,俺们也不是一点发现都没有,这次来找您,是带回来一个重要的讯息!”
“什么讯息?馁要是说不好呦,不仅没钱儿拿,还得挨一顿揍!”
在黄贺斗目光的逼视下,络腮胡子畏畏缩缩的道:“俺离张三青的工厂老远,就看着四面八方都竖着防火的牌子。”
“等赶到工厂的时候,俺发现墙上、门上、甚至是门口的树上,都贴着放火的标识。”
“俺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张三青的仓库就是个火药桶,只要弄点火星子,砰的一声就能炸喽!”
黄贺斗浑浊老眼忽然一亮,“馁说滴是真的!?”
“回黄爷,千真万确!”
黄贺斗眼神愈发阴鹜,良久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张三青这个愣头青,敬酒不吃吃罚酒,黄爷俺只能给他点颜色看看!”
“晚上摆宴席,把林守业和二狗叫来,俺要请他吃好的!”
夜里,四合院里灯火通明,炭火的炉子架着黄贺斗小火锅,旁边还有一头烤全羊。
烤全羊滋滋冒油,二狗也吃得是满嘴流油。
见到二狗这幅模样,黄贺斗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就知道埋头吃,真是条狗吆。”
旁边的林守业啪的一巴掌落在二狗的脑袋上,“就知道吃的蠢货,还不快谢谢黄爷款待!”
二狗吓得把羊腿放在桌上,“谢……谢谢黄爷!”
“放心大胆的吃,最好再喝点酒,吃好喝好黄爷拜托你帮点忙。”
在牛背村,黄贺斗管着几百口子劳工,像二狗这样的小安全员,平时巴结都没有机会。
现在被主动拜托,二狗激动得热泪盈眶,一口酒吞下肚,红着眼眶道:“黄爷,有啥事您尽管吩咐!俺二狗没别的能耐,就是有一肚子的忠心!”
“好,好呦!”
黄贺斗站起身给二狗倒了一杯酒,老脸摆出一副愁绪,“二狗,俺也不瞒着你,黄爷的公司马上就要倒闭咧。”
“啊?”
“有个叫张三青的,成立一个叫城建集团的新式公司,把俺的公司货源给断了。”
说着,黄贺斗仰头喝了一口闷酒,一脸苦大仇深模样。
二狗愣了一会,“哦”一声不知该说点啥,毕竟他连货源是什么都不懂。
见二狗油盐不进,黄贺斗无奈只能开门见山,“二狗,黄爷想请你干一件事。”
“啥事,黄爷尽管吩咐!”
“明天晚上趁着黑,帮黄爷一把火烧了城建集团!”
“啥!?”
二狗虽然楞,但是不傻,犹犹豫豫的道:“黄爷,放火那可是要蹲大牢的,俺……俺不敢。”
黄贺斗把脸一沉,“不放也行。黄爷的产业没了,以后你们全村的人都得失业下岗,喝西北风去!”
“那可不行!”
二狗腾的从桌上站起,面目凶狠的道:“黄爷,您来安排,明天俺就去烧了他狗日的场子!”
“俺二狗读书少,懂得的道理少,但谁要敢动俺的饭碗,俺就和谁玩命!”
黄贺斗大悦,又给二狗斟满了酒,“等馁回来呦,黄爷俺给你加钱,每个月一百块!”
“谢谢黄爷!”
饭桌上一团和气,唯独赵媛媛脸色有些苍白,紧攥着裙角,颤抖着声音道:“黄爷,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明天能不能去趟县城医院?”
黄贺斗牵着赵媛媛的柔荑,满脸的淫荡笑容,“小乖乖哪儿不舒服,要不要黄爷我陪着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赵媛媛将手抽了回去,哆嗦得更加厉害。
一旁的张桂芳主动的牵着黄贺斗的手,“黄爷,我家闺女怕生得紧,您结婚之前,可不能轻薄了她。”
黄贺斗嘿嘿笑着一拍脑袋瓜,“是俺唐突,俺向媛媛赔罪,都在酒里头了。”
说着,黄贺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色潮红得更加离开,脑袋都拱在了张桂芳的怀里。
张桂芳笑得花枝乱颤,将黄贺斗费力的搀扶起,“黄爷,您喝醉了,我扶着您去休息。”
“好,好哇。”
搀扶进屋时,赵媛媛见黄贺斗的上身晃动脚步沉稳,张桂芳又一个劲的往上凑,一眼就看出俩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顿时,她心中更加绝望。
第二天一大早,在黄贺斗和张桂芳起床之前,赵媛媛就蹑手蹑脚的起床。
乘坐驴车出村后,她又叫了辆人力三轮,一路赶往县城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