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出来的?”
林雨华淡笑道:“你叫我一声老板,差事算是应下了?”
张三青嘿嘿一笑,“林老板给我脸,我哪里敢不要。对了,您还没告诉我,这招是咋琢磨出来的。”
林雨华没有回答,而是平静声道:“限你今晚将事情安排妥当,不能透漏出半点风声。”
张三青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行走江湖,忠义当头,我三青做事,绝对不拖泥带水!”
“我等你好消息。”
林雨华起身离开,出门时淤伤肿胀,连蹬车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推着二八杠,一点点往家里挪。
同时,张三青出门,前往另外两个纵火犯的家中。
一个王长更,另一个刘有德,都是赵建国的死党,也是张三青曾经的手下。
只不过,这三个家伙只是打着张三青的名头吓唬人,张三青压根看不上他们。
今儿晚上,张三青骑着二八大杠,挨个到两人家里,邀请他们到自己家喝酒。
两人受宠若惊,赶忙买了酒菜,跟着张三青来到录像厅二楼。
没等酒菜摆好,张三青就沉着脸说道:“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和赵建国一起,烧了林雨华的屋子,害她妹妹重伤濒死?”
王长更刚拿起的筷子,吓得吧嗒一声撂下,“三青哥,我……我们没做啊。”
刘有德也脸色惨白,“您一定是听着什么风言风语,我们咋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都是误会。”
点火烧屋的事,几人回去借着酒劲,都曾和旁人吹嘘过,口口相传到了张三青的耳朵里。
可口口相传,不能当做证据。只要三个人死不认账,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张三青也不刨根问到底,只是压低声音,严厉声道:“你们有没有放火不重要,关键是林雨华认定了,就是你们两个和赵建国干的!”
听得这话,刘有德顿时不屑的道:“林雨华一个工地崽,能拿我们哥仨咋样?”
王长更也咧嘴道:“像他这种窝囊废,最多背后多骂我们两句……”
张三青沉着脸打断说道:“你们错了!林雨华和医院做生意,赚了一万多块钱,这事你们知道不?”
听得一万这个数字,俩人都是表情一滞,眼神中闪过浓浓的贪婪与嫉恨。
张三青继续说道:“我听道上的消息说,林雨华把这一万块钱全花了,从黑市上找了个杀手,要买你们三个的命。”
随即,张三青煞有其事的指着王长更,“你是第一个,刘有德是第二个。”
“杀手是我早年间,在东北混迹时的好哥们。他因为琐事,杀了同村人一家十二口,在外头逃亡了三年。”
“今儿下午,他刚来找我喝酒聊天,说干完这票,拿着一万块钱去国外潇洒。”
“我念在你们多年跟随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忍心看你们就这么送了命。”
两个小混混,压根没见过什么世面,被张三青绘声绘色的这么一吓唬,登时腿就软了。
王长更脸色煞白,浑身像上了发条似的打抖,“三……三青哥,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哥俩永世难忘!”
“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连夜就跑!”
张三青呵呵冷笑,“回去吧。”
还没等俩人出门,王长更又补充一句,“说不定我那哥们,正拎着刀在你家门口蹲着呢。”
刘有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连开门的力气也没有,带着哭腔道:“三青哥,你得给我们指条活路啊!”
张三青这才亲切的拉着两人胳膊,重新在位子上坐下,语重心长的道:“你是我张三青的兄弟,我早就为你们想好了后路。”
“今天晚上,我把你们带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看见。”
“最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两个就安安生生的住在我这里,别出门接触任何人,可以保你们平安。”
王长更依旧忐忑道:“那一个月之后呢?”
“杀手在宰了赵建国之后,事情闹大肯定要带着钱跑路,到时候你们就算堂而皇之的出来,一穷二白的林雨华,也没办法拿你们怎么样。”
张三青的计划格外缜密和贴心,感动得俩混混差点跪下磕头。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几乎没见过几面的名义上“老大”,竟然为了他们,默默的付出了这么多!
在慷慨激昂的表达了一番忠心以后,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
按照林雨华之前的嘱咐,张三青将窗户都用木板封死,吃饭都是抽开门槛,从底下递进去……
回到家的林雨华,给自己弄了冷水敷上淤伤,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等第二天早上,林雨华浑身都觉得松快了许多,趁着吃早饭的功夫,吩咐丧葬的唢呐队,准备乐器开始吹打,撒纸花。
林雨华找了把菜刀,又打了一盆水,拿了磨刀石,呼哧呼哧的磨刀。
边磨刀,嘴里还念叨着:“还剩两个,还剩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