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华没有像上次一样匆忙,而是找了个旅馆住下,货比三家后再行收购。
三天后,林雨华和周峰跑断了腿,总算以均价五元一张病床的价格,把所有的原材料运回。
这一单生意,林雨华净赚一万两千元!
秋冬交接,流感多发,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容易得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很多医院都会紧缺床位和人手,林雨华的单量会越来越多。
为了不影响新订单的洽谈,刚一收购好原料,林雨华就买了火车票,急匆匆的往回赶。
火车上,林雨华还憧憬着未来病床的生意时,赵建国已经被赵振邦接出拘留所,在县城最好的迎宾接待所,为赵建国接风洗尘。
七凉八热十五道菜,桌旁放着成箱的茅台酒,规格可谓是不高。
赵建国和六个狐朋狗友,外加赵振邦十二个人,齐聚一窝。
“振邦哥,咱们三年没见,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说着,赵建国端起酒碗,仰头咕咚咚一饮而尽。
喝干净以后,没等别人谦让,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
剩下的六个小混混,见状也端起酒碗,吆喝着要给赵振邦敬酒,实则是给自己解馋。
一碗茅台酒,赶得上他们一个月的伙食费,桌上琳琅满目的鱼肉,过年都不见得能吃上一顿。
外加上吃了一个星期的牢饭,包括赵建国在内的一群狐朋狗友,和吃绝户似的,连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就一阵狼吞虎咽,转眼间杯盘狼藉。
赵振邦不气不恼,反而笑呵呵的招呼道:“兄弟们先吃着,我去厨房加两更硬菜。”
来到后厨,赵振邦换做一副阴鹜神色,向服务员嘱咐道:“多上点冻骨肉,把高浓度散酒灌装的茅台瓶子,多上几瓶。”
“肉越冰越好,最好带着冰渣子,让他们吃一口就像喝酒暖胃。”
“酒越烈越好,酒壮怂人胆,三杯下肚就让他们敢杀人放火!”
再回到桌上,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一边感叹茅台酒好喝,一边称赞带着冰渣子的酱猪肉。
渐渐的,赵建国等人面红耳赤,身子左摇右晃,说话嗓门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振邦哥大气!这顿饭,比俺家过年吃的都好!”
“以后振邦哥就是我亲哥,兄弟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二牛虽然没啥本事,但在咱蓉城界面上,还算得上一号!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得罪振邦哥,我先卸他一条膀子!”
叫二牛的混混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蛮力直接把酒杯给震翻。
听到“卸膀子”三个字,赵振邦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见火候已到,赵振邦眯起眼不动声色的道:“建国,你身边的兄弟,藏龙卧虎啊。”
被夸一句,赵建国借着酒劲直接飘上了天,站起身自豪的道:“不是我自夸!我这些兄弟,都是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以后振邦哥在蓉城安家落户,甭管遇见啥事,找我们就对了!”
众人的反应,让得赵振邦格外满意。他故作深沉的长叹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脸的苦相与愁绪。
见状,赵建国赶忙问道:“振邦哥,你是不是遇上啥难事了?”
赵振邦面露难色,“这事……我就吃点亏,不麻烦大家了。”
二牛登时拍案而起,“你这说啥话呢!自己兄弟吃亏,咱们怎么能坐视不管!”
“就是!”
“振邦哥说说,是谁惹了你,大家给你出气!”
一群小混混起哄,刚说不麻烦大家的赵振邦,这会儿也不客气,“是一个叫林雨华的力工,当初我住院时,不仅占了我的病房,还把我打了一顿赶出去。”
“我一个大学毕业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挨了打只能认栽。”
提起林雨华的名字,赵建国登时噌的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道:“大哥,我们兄弟几个,就是被他给弄进去的!”
“林雨华那个杂碎,把我的婚礼给搅合了,还让我一家人在亲戚面前丢了脸!”
“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不弄死他,我的脸以后往哪搁!”
剩下几个小混混纷纷站起身应和,“对,弄死他!”
二牛攥着拳头,恶狠狠的道:“老子想起这事就来气,今儿咱哥几个聚齐,要不现在就动手?”
“走,弄死他!”
赵振邦眼前一亮,却故作遗憾的道:“我刚从医院回来,有心想和大家一起,可实在头晕得厉害。”
赵建国慷慨激昂的道:“振邦哥,这事不用你干,我们兄弟几个足够对付他!”
说着,赵建国等七人就摇摇晃晃的出了饭馆。
留在饭馆里的赵振邦,望着七人离去的背影,咧嘴森然一笑。
……
自从第一次摩擦以后,赵振邦就偷偷派人调查过林雨华,得知林雨华精通法律,而且做医疗器材生意,赚了不少钱。
亲自对付林雨华,赵振邦不止是怕事后遭麻烦,更主要的是看见林雨华,就忍不住两腿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利索。
还好有赵建国这群蠢货,一顿饭就被收买来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