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是入赘,孩子是跟着江沅姓的,但钱氏不觉得那是自己的重孙。
她恨不得江沅是嫁出去的。
她一向是重男轻女,心里一直埋怨江屠户招了个赘婿,把江沅这个祸害留在了家里,还招来个病秧子拖油瓶!
“好好的,说什么分家!”
江老爷子敲了敲桌子,他还活的好好的,提早分家总归不光彩。
钱氏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今儿个铺里的生意怎么样?”江老爷子又板起脸问江老二。
“和往常差不多。”
“你可不要偷懒耍滑,我看你这做生意的脑子,和你大哥差远了。”
江老二低头,心里烦闷,整天拿他和江老大比。
他这一天天的来回跑,铺子每个月挣的钱还都得上缴,累的像条狗,还得天天听训。
“别我说话你不爱听,大海明年要考举人,小海再过几年也要说亲,家里这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知道了。”
因为江沅一直给小不点夹菜,小不点今天吃的是又快又饱。
江沅就简单的吃了两口。
她要减肥!
她刚放下筷子,傅九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江沅也带着小不点出去了。
“瞧瞧,这三个白眼狼,眼里连个长辈都没有!不分家留着干嘛!”钱氏一摔筷子,又是一肚子气。
——
他们住在东厢的南边那间房,因原主嫌弃傅九,傅九同样厌恶原主。
所以主卧室是江沅睡,傅九睡耳房的小床。
而东厢北边那间房是三房吴氏和她的孩子的。
“石头,你要跟我睡吗?”
江沅问小不点,小不点叫江石头,是原主给取得名字。
傅九没有发言权。
小石头眸光一亮,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期待。
可又想到什么,他摇摇头,又赶紧躲到傅九身后。
毕竟江沅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暴脾气的人。
今天她好像变温柔了……
不过,对她的恐惧依旧占据上风。
江沅也只是问一嘴,他不同意,她便出去了。
她极力的忽略傅九这个人。
天黑了很久,江沅才从外面回来。
耳房只点了一盏油灯。
小石头已经睡了。
傅九在桌前看书。
江沅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这盲盒空间果真是退化成初级的了,和她的联系十分微弱。
除了刚才开了坨屎,现在啥反应都没有。
耳房里有轻微的咳嗽声,似乎是怕吵到孩子,有些压抑。
江沅皱起眉头,盯着漆黑的房顶。
——
傅九睡得有些迷糊,就感觉旁边似乎有风吹过,他没关好窗?
而后脖子有些微凉,他就感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手攥住那掐住他脖子的手。
“江沅,你发什么疯。”
“傅忱,果然是你。”
“你什么意思?”
“你装的很好,可这个反应还是暴露了你!”
“哦?这么了解我?”黑暗中有轻微的笑意。
“傅忱,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江沅,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
“闭嘴。”
江沅脸一红,她其实一直都很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