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上刑的李芳雪也亦是如此,疼得她两个人都叫得撕心裂肺,听着外面的百姓心惊胆颤。
如果将对方代入到自己身上,自己受到这样的刑,铁定保证都招了,还能少受点苦。
十指连心,且肉较少,夹起来,简直就是疼到了心扉里去。
一轮下来,当衙役们把夹棍拿开,被上刑的两人一双手都血淋淋的,而且疼得不自觉的在颤抖着,一颗颗鲜红的血珠不断的顺着手掌滴落,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刑具撤掉,两人久久都缓不下来,一双手不断的打颤,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的不断沁出来,整个人都凉凉的。
“你们再不如实交代,就继续大刑伺候。”
看着下方面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不断从头上冒出,一双血淋淋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的两人,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而在人群中的陆如嫣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疼,如此的惨,都急坏了。
她很想让娘把那件事情全部都推到父亲的头上,但这里人又多又是公堂之上,她不敢大声说。
反正父亲都对不起母亲,不但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还让那女人怀孕了,现在更是往家里带,还亏待自己,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对于这样的父亲,她是非常恨的,没有了一丝丝之前他在林家的时候为自己出头时的爱与崇拜了。
怕死的陆仁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不容易缓下来后立刻就向眼前的大人求饶。
“大人,草民愿意实话实说,您不要再给我上刑了,我真的愿意把事情都说出来!!”
陆仁富不想再继续承受着酷刑,但又害怕着自己会被处死,脑子不断飞快的运转着。
孔大人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
陆仁富倒抽了一口气,随后在李芳雪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缓缓道:“大人,杀林秋雁不是我的本意,都是我身边这个女人出的主意。”
“她为了能够嫁进我陆家,又想要当正房夫人,所以就出了毒杀她的法子,还怂恿教唆我和她一起去漳州城买药,说远一点不会被人发现。”
“我那时候也是真的喜欢李芳雪她,所以我才会不小心听从了她的话做错了事,还请大人您明察秋毫。”
李芳雪在边上听了,整个人都不可置信,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居然把所有的事都推在自己身上,他是想要了自己的命然后独活。
既然他先说了,还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当下,她对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开口就骂了起来,“好你个陆仁富,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推,真不要脸。”
“当初明明是你自己说厌恶了家里面的林秋雁,想要扶我做正妻,现在倒是说成了我的不是,你还要不要脸。”
“下毒杀她的事,明明是你说她家已经没人了,只要把她杀死,她父亲那座值好几百两银子的宅着就是你的了,还能把我扶做正妻,一举两得。”
“大人,我也只是陪他去漳州城买毒而已,下药的事,是他自己做的,和我没有关系,你一定要查清楚,还我个清白!!”
既然他把事情全推自己身上,那么就别怪自己也把事情全推他身上。
对于两人各执一词,孔大人头疼极了,他们两个肯定有一帮没有说实话,也有可能双方说的都不是实话。
对此他也有他的法子,道:“既然你们都各执一词,那么你们是否都承认参与了杀害她人的这件事情?”
对于这一点,两人都没法反驳了,不过李芳雪沉静的片刻随后急声道:“大人,我虽然参与了和他一起买,但也只是一起买药而已,其他的都没干!”
陆仁富听到这婆娘居然把罪全推自己身上,整个人也不干了,“大人,她说的都是假话,是,我是承认了我的确参与了杀人,但她也不无辜。”
“杀人的法子的确是她提起的,我没有说谎,而且林秋雁吃下的食物也是她买的。”
“你可有人证?”
孔大人直接询问陆仁富,陆仁富闻言,想了想,随后道:“当年李芳雪买的是清风居的点心,大人您可以派人去查!”
最后,清风居的掌柜被喊来了,但对于十多年前的事,他哪里还记得。
十多年里,每天都有客人进进出出进进出出买东西,李芳雪在这些年里也没少来自己这里买东西,自己哪里还记得时间。
对于掌柜并不知道十多年前的当天对方有没有买过自家的点心,陆仁富看向他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这点儿事都记不住真没用!
“大人,当年的事情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干,下药也都是他下的!端去给林秋雁的人,也是他!”
现在既没人证又没物证证明是谁撒了谎,孔大人直接就下令让衙役们把这两人押下去分开上刑审问。
直到两人给的供词将近一样,才得知真假。
对于审问的这段时间,大伙儿见大人并没有退堂,而是仍然坐在高堂之上,就知道这件事情一会儿还会继续,也就纷纷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等着一会儿来个大揭秘。
被带下去的两人直接被分开审问,各种刑具直接一起上,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