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容皇后瞧着天色,心里数着时辰。
想着也差不多了,她朝旁边嬷嬷道:“去看看毒师回来没。”
“不必。”
话音刚落,毒师便踏入了殿内。
容皇后几乎是迫不及待:“肖墨寒那边可是成功了?”
毒师愣了愣,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现在对给肖墨寒下毒的事没兴趣了,最近恰好有一些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容皇后一听,整个人都傻眼了。
“你、你说什么?”
她羞恼的拍桌而起:“辰月!你别忘了本宫为何让你入宫!”
毒师辰月丝毫不为所动,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
“听不懂吗?我说我找到更有趣的事了,这话说来,的亏你们给肖墨寒找了个好王妃。”
容皇后听这话怪异,蹙眉质问:“你究竟什么意思?”
辰月嘴角微勾,眼里均是满意之色,还带着些许兴奋:“苏雨林是我预定的亲传弟子,今后我不会替你伤她。”
也真是便宜苏省安那蠢货了,居然能有这么好的女儿。
想着给苏雨林的毒典,他心里更是期待她学完之后的表现。
容皇后听此,不敢置信地瞪圆了双目。
她让辰月去毒肖墨寒,结果却白给他送了个徒弟?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咬牙切齿道:“辰月,你若敢背叛本宫,本宫就将你做的那些事暴露给肖墨寒。他一向睚眦必报,你定没好下场!”
辰月看着恼羞成怒的女人,冷笑一声。
“我可从未说过会效忠于你,我们之间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何况当年炼制毒蛊的药材,还是你亲自提供的,我只负责做,下药的,是你。”
想威胁他?
要不是看在那些药材的份上,这破皇宫根本留不住他。
亏得这女人,竟然把这个当做威胁他的筹码。
愚蠢至极!
眼下是越想苏雨林,越发觉得满意,都懒得跟她说话。
“对了,若你将此事告知肖墨寒,他迟早也会查到你身上,你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辰月语气幸灾乐祸的朝她笑笑,也不给她发飙的机会,甩袖直接离开。
见他走的如此潇洒,容皇后怔了好一会儿,气的跌倒在座位上,气的浑身哆嗦。
“娘娘,这可怎么办?这毒师是否派人除去?”
容皇后用力抓紧了座椅,眼睛气的通红。
“他我们根本动不了!又是那苏雨林,打从她来了后,本宫诸事不利!都怪她出来搅了本宫的局!”
不过两天,这辰月就看中她了,怪是狐媚的。
也难怪,能的肖墨寒青睐。
此人,必将是她心头大患,必须除之!
……
苏相府。
苏雨林挑灯夜战,看毒典看的入迷,屋内烛火燃到天泛白肚。
丹草打了个哈欠进屋,就见苏雨林趴在床上,枕头上放着那毒典,聚精会神的好似与世隔绝。
“主子,您好歹也睡一会儿,这样下去可熬不住。”
苏雨林翻了一页,无所谓道:“马上就看完了,今天不出门,就在家补觉。”
丹草无奈摇头,疑惑地走上前:“这毒典就那么好看吗?”
苏雨林点点头:“好看啊,这里面全是我没见过的毒物,还有一些毒药的制作,看完受益匪浅。”
那毒师说的没错,他身上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
要是都能忽悠过来,那她即便轻功不行,下毒都足以弄死一群人。
嗯,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榨干他的好东西。
等看的差不多了,吃过早膳,她才准备补觉。
又想到什么,问道:“对了,最近吴姨娘和王氏那边如何?”
扶桑:“相爷最近几乎吃喝都在吴姨娘那边定下了,很少去膳堂用膳,王氏昨天还想让相爷去她院里,结果直接被相爷回绝了。”
苏雨林冷笑了下:“没有男人不喜欢软玉温香的年轻妹纸。吴姨娘又是个带脑子的,王氏,不是她对手。”
扶桑和丹草同意地点头。
苏雨林边盖被子边道:“扶桑,你去派人盯着王氏,她忍不了多久,定会对吴姨娘下手。”
“是。”
……
以此同时,王芝再次被苏省安拒绝,气的在屋内乱砸一通。
苏雪柔心疼的看着瓷瓶,道:“娘,你别砸了,最近本就没余银可用,你如今还忍不住脾气……”
王芝本就心里郁结,以前她教育苏雪柔,现在反倒被苏雪柔数落了,心情更不痛快。
“好啊!娘以前让你沉住气的时候,你怎么总找苏雨林麻烦?现在娘被那吴姨娘闹的胸闷气燥,你怎么不多安慰几分?”王芝怒斥道。
苏雪柔张了张嘴,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可你这般,传到爹耳中,不是更惹他讨厌吗?”
王芝闻言,拿瓷瓶的手微顿,咬着牙关缩回了手。
“现在知道怕你爹知道了?可若继续这样下去,那吴姨娘怀孕是迟早的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