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笑僵了下,眼眸微垂。
她分明是嘲讽她给人做妾!
想到此,她倾慕地看向苏省安,满眼崇拜:“姐姐有所不知,妾身一直养母老爷的学识,等了过年终于如愿,哪怕做个妾,妾身也是欢喜的。”
这话听的苏省安虚荣心爆棚,看吴姨娘越发喜爱。
“往后你们可就是姐妹了,可要好好相处。”
“妾身定当会和姐姐好好相处的。”
苏老夫人也是满意地点头:“瞧着你们如此亲密,想来我也能很快抱上孙子。”
吴姨娘娇嗔地看了眼苏省安,娇羞地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苏省安被看的骨头都酥了,带着姨娘告别苏老夫人,匆匆离开。
……
一连好几天,苏省安夜夜去她屋内。
眼看半个月过去,苏省安一次没去过主院,王芝坐不住的了。
“来人!”
“大夫人。”
“去将吴姨娘请来!”
她不发威,正当她会忍气吞声吗?
很快,吴姨娘到来。
王芝见她有被疼爱过多的滋润模样,气地握紧了茶杯。
吴姨娘看她面色不虞,低眉顺眼地上前给人倒了杯茶。
“不知姐姐唤我来是?”
王芝冷哼一声,拍桌道:“你还有做姨娘的自觉吗?除去敬茶,一连半个月不曾过来!”
吴姨娘吓了一跳,忙后退半步,头低的更低了:“姐姐息怒,是妹妹的错,还请你责罚。”
听她道歉,王芝怒火非但没平息,反倒越烧越烈。
她就是以这副狐媚样,勾引的苏省安吧。
“从今日开始,你每天来我,我教你如何好好服侍老爷。”
吴姨娘眼眸微闪,乖顺应下:“是。”
往后几日,苏省安商超后,吴姨娘就去王芝那。
说是教导她,实则就是让吴姨娘服侍自己。
端茶递水,研磨清扫。
能让吴姨娘做的事,王芝绝不让其他人动手。
一来二回的,吴姨娘脸色憔悴了许多。
王芝这才心里舒坦,故意踢翻旁边的花瓶:“你过来,把碎片捡了。”
花瓶碎的厉害,吴姨娘扫了眼外面天色,眼神一沉,乖乖蹲下身去捡。
不小心,碎片划破了手,她叫了一声:“大夫人,可否允许妾身拿手帕包着手捡?”
“没用的东西!捡个花瓶都做不好!如何能服侍好老爷!”
说着,踢腿就想去踩吴姨娘的手。
吴姨娘眼神微顿,忍住想抽回手的冲动。
“啊——!”
“王芝,你在做什么!”
苏省安刚走进来,就看到吴姨娘苍白了脸,疼的冷汗涔涔。
王芝的脚距离她的手还有一点点距离,因为苏省安突然到来,反倒没收住力,一脚踩了下去。
“老爷,救我……”
吴姨娘气若悬河,听的苏省安心尖一颤,忙不迭地冲上前,一把扯开王芝,将人扶了起来。
“王芝!你怎可苛待她!”
吴姨娘虚弱地摇摇头:“姐姐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妾身做的还不够好,才惹姐姐生气,老爷别为妾身动气。”
王芝一听,忙道:“就是,分明是她自己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妾身是想好好给她说说理。”
苏省安皱眉看向地上,扫到上面的血迹,眼神一顿,忙扶住吴姨娘:“可是受伤了?”
吴姨娘咬着唇,微微攥拳,把手放到背后。
苏省安觉得不对劲,用力将她的手拉到面前摊开,就看到她被割破的手,手背还有王芝的脚印。
苏省安怒火中烧,朝王芝大吼:“你院内的丫鬟是死绝了吗?需要一个妾室服侍?还让做如此危险之事!我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是如此恶毒残暴之人!”
王芝被吼的不知所措,想要狡辩,被吴姨娘抢先:“老爷别气,小伤而已,我不怪姐姐。”
“你啊!”苏省安重重叹了口气,心疼地很:“今后除了我,其他人你都不用伺候,你是尚书府千金,不用做这种下人的事,若有人还敢为难你,我定为你出气!”
他警告地瞪了王芝一眼,将人一把抱起朝门外走去。
“大夫人,这吴姨娘分明是故意的!”老嬷嬷道。
王芝一把掀翻桌上书籍,怒喝:“我能看不出来吗?!这个小贱人真会装,若让她继续留在老爷身边,迟早我地位不保!”
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她得想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吴姨娘再也找过王芝,但天天去给苏老夫人请安。
她心思玲珑,愿意放下身段讨好苏老夫人,把人哄得开开心心,反倒让苏老夫人越发看不惯王芝。
苏雨林坐在院里喝茶,丹草将近期府内的事汇报给她。
听完后,她转着茶杯,若有所思。
“你去将吴姨娘请过来坐坐。”
这吴姨娘,倒是个聪明人。
吴姨娘从苏老夫人院子出来,半路碰上丹草。
丹草行了个礼,笑道:“吴姨娘,我家主子请你到院里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