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林,你不尊重我就罢了,怎么连你祖母也不尊敬!”
下朝回来的苏省安进门,就听到苏雨林的话,气的涨红脸,指着苏雨林破口大骂。
苏雨林也是无语,坏事扎堆起,都要怀疑原主什么运气。
“父亲,女儿向来反骨,谁对女儿好,女儿就对谁好,可祖母回来就是呵斥,让我下跪,还拿我母亲出来说事……”
“闭嘴!为老不尊,妄为孙女,你还有理了你。”苏省安呵斥。
苏雨林知晓说不通,也就闭了嘴。
苏老夫人见苏雨林吃瘪,心情才好了些。
苏省安上前扶着她:“母亲,一路奔波辛苦,今个给您准备了接风宴,先去膳堂吧。”
苏老夫人颔首,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膳堂去。
苏雨林依旧被安排在边角,旁边则是苏霖月。
苏霖月朝她笑了笑,坐下的时候手臂一直垂着不动。
等开宴了,苏霖月的左手依旧垂着,夹菜那只手也微微颤抖,脸色更是发白,发际覆上一层虚汗。
苏雨林柳眉微蹙,问道:“你脸色好难看,可是病情加重了?”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算是自信的。
苏霖月情况并不复杂,重在调养生息。
可如今苏霖月的脸色,说是惨白如纸都不为过。
一看,就透着古怪。
苏霖月微微摇头:“阿姐,我没事。”
“怎会没事?你这额头都一片虚汗了。”
苏霖月闻言,赶忙抬头去擦,苏雨林眼快,扫到了他手腕上的伤。
“谁伤了你?!”她蓦地站起。
苏省安不满地看过来,见苏霖月脸色苍白,觉得不太对:“霖月,你到底怎么了?”
苏霖月眼眸微闪,微微捏住袖口:“我的胳膊有些疼。”
苏雨林一听,上前给他撩起了袖子,倒抽一口气。
只见他皮包骨般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淤血不散,新伤旧伤叠加在一块,触目惊心。
苏省安见状,急的拍桌而起:“你这伤怎么回事?”
苏霖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偷瞄着王芝:“我的伤……”
“霖月向来笨手笨脚,弱不禁风的,指不定又是哪里自己摔成这样的!”王芝焦急打断,笑了笑:“老爷,母亲,你们也知道,他性格闷,即便受伤也不会说。”
“是啊,母亲都多次跟弟弟说,有事找她商量了,又不会怪他,他却根本不找母亲。”苏雪柔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苏霖月瞧着两人装模作样的表演,心里只觉得可笑。
苏雨林凤眸微眯,凌厉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圈,看向苏省安。
苏省安听此,面露狐疑,但很快归于平淡。
“原来如此,霖月啊,你再过一年也要及笄了,可别顽皮了,家里人会担心你的,而且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养子,以后如何能担得起丞相府。”
苏雨林听了只想笑。
他要么是瞎子,要么就是刻意不去深究。
手臂的伤,是能摔成这样的吗?
苏霖月抿了抿唇,捏紧袖口的手泛着白。
王芝见他又一副受气包模样,眼中带着怨毒。
就这小贱种,也配做未来的丞相?
苏雨林无名火蹭蹭往上升,咬牙:“我会些医术,霖月的伤口,根本不可能是随意在哪里碰伤的,分明是被尖锐的东西砸中导致,才会留下如此重的淤青和伤口。”
她眼眸一转,轻嗤:“再者,霖月又不是傻子,怎会无怨无缘自个往尖锐的东西上面撞?而且我昨日跟他见面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就成了这样?”
她刚说完,苏省安顿时变了脸色:“霖月,你跟爹说实话,伤究竟从何而来?”
好歹也是他的儿子,哪能私下被别人欺负了去。
苏霖月低着头,沉吟片刻,有些怯生生地抬眸看向王芝:“父亲莫要责怪母亲,母亲可能是当时太过着急,才将那瓷器均往我身上砸,母亲如此慈爱,定然不是故意的。”
苏省安一听,不太敢相信。
这居然是王芝打的?
王芝也没料到,苏霖月今天居然胆大包天,当下就坐不住了:“霖月你胡说什么呢?!怎可冤枉自己的母亲?”
苏霖月被吼的吓了一跳,肩膀都在发抖,害怕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王芝:“对不起母亲,霖月不该说这些的……”
王芝听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没做过!是你自己摔伤的!”
小贱种,胆敢反抗!
苏林雨轻啧一声,质问:“姨娘方才见着霖月身上的伤口,半点惊讶没有,这会儿怎么着急起来了?莫不是捉贼心虚。”
“苏雨林,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老爷,母亲,你们可要为儿媳做主那!”
苏雨林冷呵:“若父亲和祖母不相信,可以找大夫来亲自看看霖月的伤口。究竟是摔的,还是被东西砸的,不就清楚了。”
“苏雨林,今个母亲刚回府,你就让大夫来看病,不吉利。”
“霖月是苏家唯一的独子,难不成他的命,没有接风宴重要吗?”
王芝被说的无言以对,苏老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