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委屈巴巴低头:“老爷,吃穿用度,日常开销,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加上平日应酬都要钱,才这样的……”
苏省安蹙眉,很是不满:“不是还有俸禄吗?你全使到哪里去了?”
王芝苦着脸,小声嘟囔:“这点那够啊,如果只用俸禄,无论是家里的用度,还是对外的礼物,都要比以前低好几等,这……送不出去那。”
苏省安脸黑沉黑沉。
为了仕途顺利,他送礼一向大气,全指着贵的买。
若一下子档次低了下来,难免会被人猜测或者诟病。
这脸,他丢不起。
“走,去找苏雨林好好说说!”
眼下,也只有先堵住她的嘴。
王芝目的达成,高兴不已地跟上。
到了苏雨林院子,两人气势冲冲冲击苏雨林房间。
“苏雨林!”苏省安叫道。
苏雨林并不在堂内。
“老爷,夫人,大小姐在后院。”侍女提醒。
苏省安扑了个空,心里更加恼火:“她倒是悠哉的很!”
说着,前去后院,就看到苏雨林躺在贵妃椅上,旁边摆着糕点,丹草扇着风,院里还有不少小黄鸡跑着。
的确是,惬意到不行。
“苏雨林!你一天到晚在府内都做什么?!”苏省安直接发难。
那声音振聋发聩,苏雨林隔着距离,都觉得自己的耳朵,遭受到了危害。
她懒懒起身:“父亲怎么来了?”
“我瞧着你日子过的很好,手上肯定丰余,那些钱出来,为家里做做贡献。”苏省安命令般口气。
苏雨林听了,都笑了:“凭什么让我拿钱?”
苏省安冷哼,理所当然道:“你是相府嫡女,自然要为家里做贡献。”
苏雨林被他这厚脸皮的模样,给逗乐了:“我从前在苗疆孤苦伶仃的,也没见你看我是嫡女,而接济我啊。怎么如今却想起来了?还腆着脸跟我抢我的嫁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父亲!用你的嫁妆怎么了?”
苏雨林眼神陡然森冷:“父亲混迹官场多年,脸皮越发厚实了,连这种丢脸话都说的出来。”
王芝听此,立刻站出来,怒声呵斥:“苏雨林,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呢?你现在并没有嫁人,就想着把东西收拢到手里,肯定是想带去王府吧?”
“你生母留了那么多东西,给府内添补下都不愿意,要是嫁给了寒王,就更不会想着府内了!”
苏省安听了这话,脸色便了下,心里将苏雨林骂了个遍。
但此刻不能为了一时之急,彻底惹怒苏雨林,只能忍着怒火,道:“就当是为父跟你借的!”
“借?有借无还吗?”苏雨林冷笑:“就跟姨娘借给王家用来买官的钱一样,就当没发生过吗?”
苏省安被她质问到实在受不了,怒喝:“想要继续住在相府,就立刻准备银子!”
王芝眼里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低头劝说:“等你嫁人的时候,都会还给你的,又不是真不还。”说完,朝老嬷嬷道:“来人那,跟着大小姐去取银子。”
苏雨林连站都懒得站起来,朝丹草使了个眼神。
丹草立刻挡在他们中间,冷冷道:“只要主子不允许,这个院子今后谁都不许进来!就是进来了,我同扶桑也会撵出去!”
“区区丫鬟,胆敢冒犯相爷!你是不想活了?!”王芝呵斥。
丹草士气不减:“我和扶桑,只听在一人话,苏相和姨娘非来硬的,那就别怪丹草手上的软剑,剑下不留人!”
“你!”王芝噎住,愤恨地瞪着丹草。
苏雨林拍了拍裙子,笑道:“我呢,也不好不尊敬父亲,既然这里面也有姨娘的主意,那就先给姨娘点教训吧。”
“丹草,动手。”
“苏雨林,你敢!”苏省安瞪着。
丹草冷呵一声,轻功跃到王芝面前,抬手干脆利用地给了王芝左右各一巴掌。
她本就是习武之人,力道没受着,王芝的脸直接被打肿。
“啊!你个小贱人,敢打我!”王芝尖叫出声。
丹草笑的讥讽:“我为何不敢?”
说完,又给了她两巴掌。
苏省安看的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住手!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雨林慢悠悠站起:“丹草是寒王派来的人,我也管不了呢。”
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爱莫难助的模样。
苏省安气的肩膀都在抖,恨不得上前给人撕碎了。
可苏雨林旁边的扶桑,冷眸定定落在他身上,大有他敢上前,她就翻脸的趋势。
无奈,苏省安憋着火气,咬:“你给我等着!”
话说的气势汹汹,人却甩袖子愤恨离开。
王芝见状,装可怜的机会都没了,只能像个丧家犬般,捂着脸跟了出去。
“老爷,今天的事就这样了吗?”
苏省安冷冷道:“不这样,你还有法子?”
王芝低头,不敢作答。
她就是没法子了,才想从苏省安身上下手。
结果,苏省安就是个纸老虎,欺软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