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月缓缓睁眼,轻咳着撑起身:“多谢阿姐救霖月一命。”
苏雨林微微颔首,将人扶坐好:“你的寒疾暂时不能彻底根治,不过我会想办法帮你做应急的药物,你只要贴身戴着,犯病的时候及时服用,暂且不会有事。”
她看了眼四周,就见两个火炉放在室内,其他地方阴沉沉的,十分寒凉:“平日多注意休息,别再受寒。”
“好,谢谢阿姐。”苏霖月乖乖应下,眉眼温柔,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雨林。
苏雨林随手收好针灸,扔给了看的目瞪口呆的大夫:“银针不错,人,不行。”
“……”
她双手环抱,朝苏省安挑了下眉:“父亲,霖月可真是我亲弟弟?”
王芝闻言,脸色微变,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霖月自然是老爷的亲生儿子!”
“我就随口问问,姨娘何故着急。”
王芝无言以对,警惕地盯着她。
苏省安眉头微蹙:“你想说什么?”
“弟弟患有寒疾,可我瞧着弟弟的别院,阴风阵阵,只有一间卧室,还算暖和,若长期住在这种地方,只会加重病情,若父亲真的心疼弟弟,还是给他换个阳光充足的别院比较好。”
“否则那……我怕弟弟若寒疾再发作,有人又说是我克的!”
苏省安被说的窘迫无比,脸青一阵白一阵。
如此伶牙俐齿的人,真的是他女儿吗?
而且她真的是乡下来的?为何有那么高的医术?
思及此,苏省安越发觉得不对劲:“雨林啊,你这医术,跟谁学的?”
“这可得多亏您,苗疆地势险峻,毒虫蛇蚁数不胜数,我为了在夹缝中生存,只能练出一身医术报名,否则那,早就被毒虫啃食殆尽,尸骨无存。”
苏省安听的有些心虚,耳朵红了:“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
苏雨林冷笑着斜睨他:“如今算是熬过来了,我在乡下被欺负怕了,练就了一身本领,估摸着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还请父亲和姨娘,今后多担待点。”
苏省安哑口无言,王芝更是怕她继续提苏霖月身世,又有个苏雪柔还在装腔作势的哭,听的她都有些烦躁。
苏雨林各个都怼完了,心情大好,伸展了个懒腰,揶揄地看向大夫:“京都名医众多,我却是头一回看见给寒疾之人喂大补药的,此等庸医,你们若还继续留着用,就等着替霖月收尸吧。”
苏省安前面有多怀疑她的话,现在就有多相信。
苏雨林是拿实力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即便被冷嘲热讽,也不好继续发作,反倒开始反思起来。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道:“来人!去将赵嬷嬷带过来!”
地上的大夫听此,惊恐地看了眼王芝,求助于她。
王芝忙别开脸,当做没看见。
很快,赵嬷嬷被带上来。
“你们放开我,我乃大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赵嬷嬷叫嚣道。
王芝闻言,脸色一沉,还没等赵嬷嬷被拖到卧室,厉声呵斥:“闭嘴!”
赵嬷嬷一听是王芝的声音,立刻闭嘴,等到了卧室,看见跪在地上的孙大夫,眼睛一转当即扭头就想跑。
“赵嬷嬷,我依稀记得,这孙大夫是你介绍的,可今日他却差点将三公子害死,此等庸医,你居然刚介绍进丞相府,是不要命了吗?!”苏省安横眉冷对,将憋着的火气都撒到她身上。
赵嬷嬷闻言,忙不迭地跪下:“老爷,冤枉那,奴婢……奴婢同他不熟!”
孙大夫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唾沫横飞:“贱人!当初可是你劝说我来给三公子治病的,还私下同我瓜分诊金,如今出了事,你休想让我一人负责任!”
“别瞎说!我同你不熟!”
孙大夫看她是准备死不承认,从地上爬起,朝她冲过去就踹了一脚:“你个丑老妪,老夫就算死,也得把你昭告相爷!”
赵嬷嬷没想到孙大夫会冲动行事,被踹了个正着,疼的额头冒汗。
“你承不承认同我瓜分诊金的事!”
赵嬷嬷唯恐孙大夫再次动手,慌忙道:“是,奴婢知错了老爷,求您拦着这疯老头!”
苏省安听到这话,气急跳脚,忍不住也踹了她一脚:“贱奴,胆敢加害三公子!若三公子有事,你十条贱命都赔不回来!”
赵嬷嬷被踢的痛哭流涕,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夫人,夫人救救奴婢……”
王芝咬着银牙怒瞪着赵嬷嬷,眼下只想自保:“老爷,是妾身的错,没能教好身边的人。”
苏省安这回没宽容他:“自然是你的责任!连下人都管不好,你当什么主母?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嫡子!”
王芝被吼,吓得连忙跪地:“对不起老爷,你莫气,妾身定当严惩!”
“哼!你也给我好好反省,若还有下次,这主母之位,不当也罢!”说完,苏省安气的甩袖离开。
王芝吃瘪,愤恨地低着头看着地面,心里愈发痛恨苏雨林。
苏雨林见人都走了,也懒得继续待在这里,走了。
……
寒王府。
肖墨寒泡在凉水中,闭眼克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