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寒分明说着威胁的话,苏雨林却觉得他实在撩人。
他凑的极近,耳畔都是他吐纳出来的鼻息。
她岔开腿坐在他的腿上,腰肢被他握住贴在他的腹部,稍微一瞥,便能看到他脖颈上微微突出的青筋,还有身上淡淡的药香……
苏雨林混迹军营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别说只是抱抱了,那群人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她都没啥兴趣。
可偏偏面对肖墨寒,她居然有了点女儿家的羞涩感。
肖墨寒见怀里的女子又开始发呆了,轻轻用折扇点了下她的腰。
“哈哈!你别动我腰!”苏雨林痒地笑了两声,气鼓鼓地瞪着他。
肖墨寒却看的稀罕,又点了下她的腰,怀里地人憋住了笑,背却瞬间挺直。
“你怕痒?”
这不明摆着的吗?
苏雨林羞恼:“放开我!”
肖墨寒却置若罔闻,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腰上,看的苏雨林头皮发麻。
她扭动着身躯,咬牙道:“在不松开,我咬死你!”
战场求生,便是不能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
她同肖墨寒还没到信任对方的地步,自己怕痒的事就败露了……
这对她很不利。
危机感使得她扭动的更是厉害。
肖墨寒本意就是逗逗她,谁知她被扣住了手还不老实,他是正常男人,软玉温香在怀,这还是自己定亲的王妃,掌心下的腰更是又细又软,刚沐浴过的身子,还散发着淡淡的泠香……
感受到莫名的躁动,他眸色一暗,用力扣住她的腰,闷声道:“别乱动!”
“那你放开我!”
肖墨寒体内一股燥火窜动,声音有些暗哑:“松开你可以,本王刚才的话听懂了吗?”
“听懂了,我不会好奇你的事的!”
真是大爷,还非要让她回答好。
她说完,肖墨寒便放开了她。
肖墨寒也站了起来,用宽袍掩饰了内心的尴尬。
“听懂便好,牢牢记住本王的话,还有,乖乖做好自己的寒王妃,有些事不要招惹,免得引火上身。”他说完,顾不得揉着手腕吃疼的苏雨林,潇洒从窗口离开。
苏雨林看着他的背影,总有一种他是落荒而逃的错觉。
寒王府内。
肖墨寒铁青着脸进屋,大步流星进屋,便道:“夜明,准备沐浴水。”说完,顿了下,补充道:“要凉水。”
门后夜明一脸困惑。
如今虽入春了,可天气尚冷,主子大晚上的,洗什么凉水澡?
……
苏相府内。
苏雨林给自己上完药,便准备入睡。
刚躺到床上,外面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隐约还听到了王管家提及苏霖月。
她猛地起身,披了件外袍打开门,却没看到婢女的身影:“采儿?”
无人回应。
她微微眯眼,走了出去,又叫了好几声,采儿才从另一边小院冲冲赶来。
“大小姐,您叫奴婢?”
“出什么事了?”
“是三公子寒疾发作了,情况十分紧急!”
果然是苏霖月。
苏雨林想起苏霖月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隐隐动了些恻隐之心。
这么好看的弟弟,还没对她冷嘲热讽,她可不能让他死了。
“你带我去三弟那看看。”
“哎。”
主仆两人朝苏霖月的院子走去。
等到了,刚踏进院里,就感觉一股寒风刮来。
她眉头微蹙,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眼苏霖月的院子。
院子小而偏僻,庭院只有一颗参天大树,几乎遮到了房屋,树下有一枯井,半夜看着各位渗人。
看来,苏霖月在府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加快了步伐,走进了屋内。
屋内到不如屋外寒冷,还烧着火炭。
“孙大夫,我儿情况如何?”王芝站在床边,抹着跟着不存在的眼泪,焦急地问道。
孙大夫一边擦汗,一边给苏霖月针灸:“大夫人您别催,三公子体虚,寒气重,老夫也在努力着呢!”
闻言,王芝更急了。
旁边的苏省安脸色也很难看,眉头紧锁,盯紧了床上的人:“霖月的寒疾都治了那么多年了,却一直没有好转,莫不是我们苏家,真的要绝脉了吗?”
“老爷,您胡说什么呢?孙大夫这不是在治吗?”王芝心惊,唯恐苏霖月走了,苏省安也纳妾。
苏省安盯着苏霖月那苍白的脸,默默不语。
苏雨林进来,就听到苏省安的话,差点气乐。
那有爹盼着儿子死的?这奇葩。
她走进看向苏霖月,就见少年身上盖着两床被子,但浑身止不住冷的颤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分明是少年郎,那被大夫针灸的手臂,没半点肉,瘦的好像她稍稍用力,就能给他折断了。
而且,他手臂侧面,隐约还有些淤青未消。
那痕迹,苏雨林一看,就知道是鞭痕留下的。
她眉目一凌,朝假惺惺的王芝扫了眼。
泫然欲泣地苏雪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