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眼角什么时候多了一颗泪痣?”
洛岁禾夹菜的动作一顿,她放下筷子,指尖轻抚了一下眼尾,心中警铃大作,这皇帝是想试探她呢。
她故作一脸无辜:“我之前没有吗?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从火场出来后我就一直有这颗泪痣。”
“是吗?”他扬眉:“那大抵是朕记错了。”
洛岁禾咬了咬舌尖,打着哈哈道:“可能是被火烧出来的呢哈哈。”
宋稷没吭声,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鱼肉。
洛岁禾赶忙道谢,眼神随便一瞟,就注意到了下方坐着的宋仲诩,男人正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她又瞄了一眼皇帝,难怪这宋稷突然给自己夹菜,合着是为了讨好皇叔啊。
祭奠结束后洛岁禾就离开了,春让跟在她身边,有些不解:“娘娘怎么不趁此机会多和皇帝待一会儿?”
洛岁禾低头看着脚底的青石板路:“你没觉得他不待见我吗?我可不想自讨没趣。”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嘛,您只要愿意花心思,就一定能俘获皇上的心的。”
洛岁禾撇着嘴唇不回话,良久,她才突然问道:“春让,你实话告诉我,我失忆之前皇帝对我怎么样?”
“我……”她顿了顿:“您之前宫里的下人们都死了,我也是最近才跟在娘娘身边的,不过您是摄政王给皇上安排的人,地位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没别的了吗?”
“这,这皇家之事,我们奴才议论多了是会被砍头的,娘娘您就别为难我了。”
洛岁禾也没打算问出什么来:“好了好了,没事儿,不说就不说吧,没事。”
“多谢娘娘。”
洛岁禾心不在焉的地点头,没精打采的回了寝宫。
这一待就到了晚上,她洗漱完打发走了下人,刚想上床,一双有力的男性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脖子。
洛岁禾吓得不轻,惊恐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是摄政王,宋仲诩。
她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这是等来了关键人物。
“你要干什么?”她挣扎着要掰开他的手掌,但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用力的掐握,他的手掌很轻松就握住了她的脖子,仿佛握着一只濒死的小雀鸟。
“放开我,咳咳,放开……”窒息感涌上脑袋,洛岁禾难受的不行,憋的双颊通红,终于意识到眼前这男人是要来真的,是真的打算掐死她。
就在她快要彻底喘不上来气的那一刻,宋仲诩终于松开了她。
“我来帮你找找记忆,”他的手离开她的脖子,目光沉沉,带着恶意。
洛岁禾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我不记得了。”
“是吗?”男人嗤嗤笑起来:“那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话毕,他的手心再次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完全不收半分力道。
洛岁禾禾被掐的眼泪直流,不停拍打他的手背:“你放开我,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你,你可以告诉我啊…掐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男人听完他这番话,手上的力道减了不少,他盯着她的眼睛,犹豫着松开了她:“还真失忆了。”
“我没骗你,”她摸着自己的脖子,眼泪汪汪地解释。
男人没有说话,也总算没有再动手。
一夜,这一夜,洛岁禾几乎没有合眼。
宋仲诩后半夜就走了,留她一人在宫中凌乱,她只想知道,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按照宋仲诩所说,自己是他安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当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搞进后宫的,可惜皇帝一直忌惮宋仲诩,所以对自己也有所防备,就一直不受宠。
而自己的任务恰恰是接近皇帝,找机会窃取重要情报,或者煽风点火,趁机和宋仲诩里应外合,互相接应,助他抢得皇位,废除宋稷这个窝囊废。
哦,窝囊废不是她说的,是宋仲诩一直这么形容宋稷,他是真真的一点都瞧不上宋稷,装都不装一下。
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宋仲诩如今给她下达了任务,让她趁此机会多和宋稷接触,如今后宫没有别的女人,只有她自己,行事会方便很多,他还给了自己一袋迷魂香和一些慢性毒药,他竟然让她给宋稷投毒!
洛岁禾真的不想干,可宋仲诩又拿性命威胁她,她颤颤巍巍地接过了毒药,嘴上只能应好。
而且听宋仲诩的意思,自己之所以会被选中来皇帝身边,就是因为身手了得,行事机敏,做事果断。
她听着这三个形容词,没一个和自己搭边的,还身手不凡,她平常跑八百都能死操场上。
和本来的贵妃相比,她简直就是一个废物嘛,如今能滋润的活这么多天,完全是仰仗原贵妃的大恩大德和在天之灵。
想到这里,洛岁禾不禁再次感慨起来,她现下的处境完全就是个死局,她穿越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