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都忘记还有几个不省心的女人在院子里了,“是谁在叫?怎么一回事?”
“回王爷,是吴美人,不知道为什么叫。”一个暗卫跪在镇北王面前回复。
他们又不敢进去吴美人屋子,哪里知道她在叫什么呀。
镇北王快步走进吴美人的屋子,看到披头散发的吴美人的坐在地上,而她的丫鬟翘起个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两个女人都没有想到,镇北王这个时候会过来,丫鬟吓得不知所措。
吴美人也不顾一切的奔向镇北王:“王爷~这丫鬟要打死臣妾。”
春夏看到镇北王进来,愣了一下,就想跑,冰魄上前制住春夏。
“怎么回事?一个丫鬟敢以下犯上?还打主子?”镇北王怒吼。
“她算哪门子主子……”春夏话还没说完,就被冰魄点了哑穴。
春夏这么嚣张,冰魄肯定不会让她说下去的,王爷的女人怎么就不是主子了?
就算吴美人的爹是反贼同党,那又如何!以前李庶妃的爹还不是下台的府台。
吴美人看到春夏不能说话,她松了一口气,要是她对王爷说出她表哥的事。
那就麻烦了,虽然她跟表哥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关系,但是她在今天以前,内心都是喜欢她表哥的。
要不是今天春夏告诉吴美人,她表哥贺卓凡一直都是在欺骗她,吴美人还一直对贺卓凡言听计从。
春夏轻功了得,这里的几个暗卫是管不住她的,她前天回了一趟幽州城,得知她主子被下了大狱。
但是,她见不到主子,回来就威胁吴美人,要她大吵大闹要见王爷,以此回城去。
吴美人一直都以为她是喜欢她表哥贺卓凡的,平时小道消息她也愿意帮她表哥打听。
但是,遇到真正的大事情,吴美人还是站在镇北王这边的,毕竟镇北王才是她的男人。
女人是感性的,她是很爱她表哥,但是她自从跟了镇北王,可能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她爱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当天得知贺监军父子是害得镇北军吃了败仗的罪魁祸首,吴美人就骂贺卓凡不是个东西。
春夏是贺卓凡的人,心身都是他的人,自然听不得吴美人骂她男人。
所以就吵了起来,开始的时候顾忌暗卫,只是小声吵架,主要是春夏威胁吴美人。
最后,春夏忍无可忍就说出了,“怪不得公子不愿意碰你,宁愿要我一个丫鬟也不要你……”
这就更加刺激到了吴美人,她以为自己是主子可以任意打丫鬟的。
可是,吴美人忘记了,春夏是有武功的,而她就是一个文弱小姐,不就被打得凄厉尖叫。
其实,吴美人跟她表哥两情相悦,镇北王是知道的,镇北王自己不能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所以,对于为了家族需要,而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的女人,镇北王都会多几分怜惜。
可以这样说,镇北王后院里,很多女人都不是心甘情愿跟他的,都是为了家族利益才嫁给他做小妾。
镇北王一点都不介意,反正又不是破鞋,最多心不在他身上,而他也给不了女人们真心。
而对那些真心实意喜欢自己的女人,镇北王反而有几分压力,但是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镇北王对她们也会多几分怜爱,但是深爱是没可能的了。
他对哭得稀里哗啦的吴美人是无喜无悲的,毕竟跟在他身边五年了,镇北王还是安慰她。
“乖,别哭了,你去洗漱一下,晚上有美味的鱼吃。”
吴美人现在是心灰意冷的,也没有心思跟镇北王多说的心情:“谢谢王爷的爱怜,臣妾好多了。”
镇北王也没有去李庶妃那里的欲望了,更加没有去看宋美人,他想直接去了楚厉煊他们的院子。
出来就遇到楚厉煊和姜欣妍,镇北王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刚刚回来,路过而已,什么都没有看到。”姜欣妍尴尬的胡扯。
楚厉煊跟镇北王道别就找到姜欣妍,“欣欣,玩的开心不?我们也回去吧!”
“好啊!夫君看你心情很好,你们谈好了?”姜欣妍很想知道结果如何。
“嗯~”楚厉煊笑了,这是第一次在外面露出笑容。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原本巍峨的山有了清泉流水和花香鸟语,死板刚硬变成了惊才绝艳,锐利威严化作了温柔似水。
姜欣妍知道这个结果一定令他非常满意,才会当众露出笑容来。
“祖母,娘,二婶我们回去吧!要是喜欢明天再来。”姜欣妍笑着大喊。
姜欣妍的笑容,那是充满了包容和温柔的笑,仿佛倦鸟归林后的一点叹息,又仿佛傍晚时分乡间房舍中升起的袅袅炊烟,如诗如画,带着一丝调皮,美得含蓄而轻淡。
众人皆看呆了!楚厉煊看着那些男人痴痴的目光,他又黑沉着脸不高兴了。
拉着姜欣妍飞奔而去,也不管楚厉翔他们了,更加不管他祖母她们。
逗得长公主她们在后面哈哈大笑,她大孙子终于有了一丝烟火气。
楚二婶和二房的女眷,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