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营,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袁军依然久攻不下。
前有连弩、投石,后有张飞袭扰,简直苦不堪言、损失惨重!
高览此时正在大军最后,与张飞打的难舍难分,眼看着身边的士卒们一个个倒下,高览顿时心里一凉。
完了!
他与张郃此次领兵五万前来袭营,不只是无功而返,恐怕还损失惨重!
等回到大营,恐怕……
会受到严厉的责罚!
顿时,高览便升起了撤退之意。
既然无法攻陷曹营,总不能全军覆没吧?
“鸣金撤退!快!撤退!”
……
前去袭营的袁军有五万之众,而高览和张郃带回去的,尚不足两万!
损失惨重!
更让袁绍感到心神震荡的是……
乌巢被破!粮草尽毁!
收到的,居然全都是战败的消息!
顿时,袁军上下一片哗然,已然全无斗志。五万兵马,伤亡三万都没有攻下曹营!
难道他们要倾巢而出吗?
袁绍自收到消息便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之中,顿时有点怀疑人生。
区区曹阿瞒,居然能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他为之自豪的河北四庭柱,死了两个,被打败两个。
这……
要让他如何继续打下去?
尤其……
粮草全都被那曹阿瞒付之一炬。
顿时,袁绍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打下幽州之后,是不是确实应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不该急着打曹操?
难道是自己急功近利,才会这样的吗?
那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退兵?还是孤注一掷?
就在袁绍自我反思,犹豫要不要撤军之时,大帐之外,却响起了通报的声音,“主公,逢纪求见。”
“哦,进来吧。”袁绍顿时战术后仰,靠在榻上,看向门口。
现在,也就逢纪说话,他爱听一点,暂时听听这逢纪有什么建议再做决定。
逢纪一进营帐,顿时便深鞠一躬,“启禀主公,那高览与张郃打了败仗回来,一听说乌巢失守便幸灾乐祸的到处炫耀,说如果主公听从他的话,乌巢也不至于失守,此乃是主公之过!现在,军中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呀!”
派大军前去袭营,乃是逢纪的意见,若是日后袁绍想明白,肯定要治逢纪的罪。
现在,逢纪先把锅扣到高览和张郃的头上,便是甩锅。
先将责任定到张郃的头上!
果然,袁绍闻言大怒。
这决定虽然是他自己下的,他自己也知道,这命令恐怕有那么点不太对。
但这种想法,他自己反思可以,别人却不能说!
尤其,这张郃当初极力反对攻打官渡,乃是主张支援乌巢之人。
如今,他们打了败仗,损失了三万多人回来。
莫不是……
袁绍顿时眼睛一眯,便对张郃起了疑心。
难道这张郃为了让他知道曹营无法攻下,便故意打了个败仗给他难看?
袁绍顿时便脸色阴沉了下来,对着逢纪摆摆手,“元图,你先下去吧,此事我会仔细考虑的。”
不罚,他心里必定极其不爽。
可若是重罚,河北四庭柱,就没了呀!
得仔细斟酌一番才行……
“喏!”逢纪嘴角一勾,顿时得意的退出营帐。
稳了!
看来,此次打了败仗,主公必定不会归罪于他!
让那张郃与他作对!
呵。
逢纪走出袁绍营帐,得意的甩了甩衣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阔步离开。
“什么?!”张郃顿时又惊又怒,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高览,整个人都懵逼了,“你是说逢元图那家伙,又去找主公进献谗言?”
“是啊!”高览整个人无比的颓然。
他与张郃乃是被主公称为河北四庭柱的。
如今,居然听说那逢纪前去找主公说什么,此次打了败仗,乃是他与张郃两人的错?
就很离谱。
这逢纪,屁本事没有,每天只会进献谗言,坑害了这个坑害那个,难道他这一身武艺,就要死于小人之手?
张郃顿时眼中闪过决然,直勾勾的看着高览,“我有一个好主意,必定可躲过此次灾祸,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敢!怎么不敢?!”高览拍着胸脯保证,“你我兄弟乃是当世大将,若是战死沙场,绝不皱眉!可若是死于小人之手,实在不甘呀!”
张郃顿时嘴角一勾,让高览附耳过来,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现在主公听信了那逢纪的小人谗言,必定正在考虑如何处置你我二人。不如,我们趁着主公还没下令之前,前往投奔曹操!我听闻,那曹操唯才是举,来者不拒,想必不会拒绝你我二人。”
“啊?!”高览顿时被张郃这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仔细一想……
似乎,也有道理?
他们若是留在袁军之中,迟早被主公迁怒,乃是必死之局。
不如……
高览顿时战术后仰,眼珠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