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其眼神同下颚线般,似出鞘的宝剑一样锋利,单是侧目阴鸷这一眼便可将人千刀万剐。
其后紧跟而来的是一年幼些的少年,他身骑神马,头戴琥珀垂棠冠,垂冠绣以金丝并海棠花样,少年人着红衣,衬得意气风发。
“后面那人是谁?”辛捅了捅身边的吴毛毛,见他半天不说话,直接上手掐他。
吴毛毛咬紧牙根轻声道:“那是九黎灏,小心他的眼睛,别看。”
她不信邪,偏过头看去,正对上九黎灏疾驰而过,看见了他侧过来的脸,那人双眼如丹青,一眨一闭像会蛊惑人心,他勾唇邪魅一笑,眼中满是不屑。
“叫你别盯着看,他的眼会蛊惑人,不小心的话进入幻境,会发疯而死。”
她深吸口气,定了定神,有一种被勾了魂的错觉。
两人迈入殿中,异口同声道。
“九黎玦。”
“九黎灏。”
“见过长老。”
四长老见到他二人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由得松了口气。
长老同他二人说了宗主一位之事,却没想到九黎灏竟有异议。
“他一个外人,凭什么?”
七长老大声呵斥:“放肆!即便太子长琴不是我九黎族人,你们几人此刻又有满足神阶的条件?再说了,事发之时,没有人知道你们能不能回来。”
四长老见不对,立马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了。”他看着九黎玦,试探道:“玦儿可还有什么意见?”
九黎玦面无表情,冷冷道:“听长老的。”
九黎灏气急,蹙眉道:“哥!”
九黎玦侧目一瞥,他便乖乖噤了声。
“大长老是怎么死的?”
两位长老纷纷叹气。
九黎玦抬眼扫视众人,如寒冰过境:“今天晚上都有谁出入天枢殿?”
九黎胥想到什么:“回玦公子,今日我在园中与……旁人谈事,听见父亲约了太子长琴议事,后七长老与春秋妹妹也来殿中同父亲谈事,三人走后,墨兰还带了一……奴役前来。”
九黎玦面色森然:“奴役?是何人?”
九黎胥:“甘鹭阁锅炉房烧火的下人。”
长琴踱步上前,低沉道:“九黎族内的下人都无灵力,与凡人一般,听说这下人也确是凡人,断无可能杀掉神阶长老。”
众人失望,如此是毫无线索。
九黎敦四处张望,走到方才大长老首级下方,拂裙蹲下,仔细察看,竟有一处细小诡异的图案。
他指着那处道:“你们看!”
众人纷纷前来,探头一望,原是长老之血滴落而成的莲花图案。
九黎春秋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连退两步,躲在九黎玦身后,诧异道:“黑血雪莲!”
九黎玦神色不改,淡淡瞥一眼,眉头紧锁。
地面诡异的图案如同活了一般化成一朵妖艳红莲,九黎敦正欲采摘,红莲瞬间幻化成血水,连同大长老天枢的尸首一同消失不见。
众人心中似乎都想到了一人,他们面色苍白,瞳孔收缩,长老们的面孔更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四长老的恨如同尘封已久的剑,他一改以往的温和,满是杀气,毕竟见到这黑血雪莲,不得想到数万年前的往事。
那是九黎族不愿提及的过去。
七长老深沉道:“这黑血雪莲的印记世上独一人所有。”
九黎玦阴沉道:“鬼隗氏,孤莲。”
众人错愕:“他竟还没死?”
九黎胥:“当年若不是他假扮太虚子骗众夫人和姐姐们出宫,让妖族挟持逼我们打开神泽,夫人和姐姐们也不会惨死!”
九黎敦握紧拳头,怒道:“是鬼隗孤莲杀了她们!”
九黎春秋似被吓到,柔弱地轻声道:“当年我本也要去太虚子宫中赴宴,只是正好我要去昆仑山修行,才逃过此劫。”
她转念一想,继续说:“可是当年人神妖大战,玦哥哥领着一众玄牝卫参战,早已将鬼隗氏一族杀尽,他怎么会还活着?”
九黎敦盯着方才的诡图,呢喃道:“或许是他人假扮的呢?”
长琴侧目:“不可能。”
九黎灏冷笑道:“你凭什么如此笃定?”
长琴深吸一口气:“这血莲之术阴暗至极,方为邪术,如若不是他,难道九黎氏族有人习此种堕术?再者今夜我与长老在殿中谈事,如果有人接近杀害长老,为何我不得而知,一是此人乃我无需防备之人,二是此人修为远高于我。若是后者,他如果不是长期蛰伏九黎宫,那今夜才进入九黎界内的话,如此高修为的歹徒硬闯结界,众长老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四长老:“今夜结界确实没有异样。”
九黎灏勾唇冷哼一声,缓缓看向他:“那歹人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