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左右,请你不要把自己的私心和卑鄙强加在别人头上。为了我曾经拯救过的女子,我无路可退,但你得当心,往后不仅你和他的师徒情分岌岌可危,他未必不会与大罗天为敌。”
“是嘛,那便又是我的因果。”
“坤道院和正言堂,我会托付太元圣母,望天尊莫要食言。”
“你安心,那已是仅剩的颜面。”话一说完,天尊便随风走了。
杨瞳四下看了看,好像刚才只是幻觉,并没有人和自己讲过话,她起身往前走,阿瞒头抵着石壁睡着了,她身边还有一位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杨瞳过去先叫醒了他:“敖世子,敖世子。”
敖释一个机灵醒过来,瞪着眼睛问:“你谁啊?”
杨瞳笑答:“我是阿瞒的姐姐,不早了,世子赶紧回家去吧。”
敖释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恭身行礼:“失礼失礼,原来是杨家姐姐,我是阿瞒的结义兄弟,您叫我十三就是,不必见外。”
杨瞳从袖中抽出帕子,帮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阿瞒原也有几个哥哥,只是都不在了,谢谢你这些年照顾她。”
敖释很少见这样温柔的姐姐,杨家这位姐姐不仅长得美,举止还亲切,他心里喜欢得不行,却又有些害羞,挠了挠头说:“我俩是拜过把子的嘛,照顾他是应该的,往后姐姐也来岛上住,我们才算有亲人了呢。”
“怎么,岛上其他姐姐待你们不亲吗?”
“要么恭敬,要么絮叨,就是没有姐姐这样温甜的。”
杨瞳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可真会讲话呀。”
敖释更加害羞:“那,那我先回家了,过两日再来拜访。”
说完,腾地飞身扎进海里游走了,掀起浪来,又是一声巨响。
杨瞒被这声巨响惊醒,吓了一跳,脑袋对石壁一撞,疼得龇牙咧嘴:“嘶,哎呦喂!”
杨瞳赶忙走到她身边蹲下:“怎么了?是不是撞疼了?”
杨瞒闻到姐姐的味道,立马扑进她怀里撒娇:“姐,我好想你呀!”
杨瞳蹲着身子好容易稳住她,搂紧了抱在怀里:“姐姐也好想你,我们阿瞒,都长这么大了。”
她说着鼻子一酸,就要掉泪,杨瞒抬头笑她:“姐姐怎么还是这样爱哭,不是说大人轻易不会哭的嘛。”
“姐姐这是开心,你不知道,你等姐姐的时间还不算长,姐姐等你已经好多好多年了。”
杨瞒举起袖子给姐姐擦泪:“当年分别时,我四岁,姐姐九岁,如今再见,我八岁,姐姐十九,我和姐姐分开四年多,姐姐却已等我十年了,这笔账,算起来也是有点糊涂。”
“怎么还像小时候,什么都要算清楚。”
杨瞒扶着姐姐站起来:“大概是娘亲怀我的时候总敲算盘的缘故,哎呀,我腿麻了。”
杨瞳想抱她,却有点抱不动,杨瞒自己甩了甩腿:“不打紧的,甩甩就好了。”
说着挽起姐姐的胳膊,姐妹二人携手往回走:“难为你还记得,姐姐病了一场,好多事情都忘了。”
“我要是再忘了,世上可就没人能和姐姐说说以前的事儿了,今天晚上我要和姐姐睡。”
杨瞳看了看天色:“还说晚上,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杨瞒也抬起头:“姐夫好公道,头一回见就罚我跪了一宿。”
杨瞳点了点她的脑袋:“一会儿去见见掉进海里的那位姑娘,她伤得可不轻,得去赔罪,即便是无心之失,做错了就是要受罚的,姐姐也觉得你姐夫做得对,下回可不敢这样闹了。”
杨瞒蹭着姐姐的胳膊:“我明白的,虽说最该骂的是十三,但我算是主谋,姐夫罚的不错。”
杨瞳笑她:“你一句话,又为自己开脱,又主动认错,说得可怜巴巴的,好像你姐夫理亏一样。”
杨瞒也嘻嘻笑:“我瞧一眼就知道,姐夫可不是好骗的,他跟姐姐讲话也这么凶吗?”
杨瞳眨了眨眼睛:“他对你很凶啊?”
“也不是,就冷冷的,有点吓人。”
“怕他?”
杨瞒摆手:“那倒不是,我不怕他这个人,我怕他打我,感觉姐夫气极了是会打人的那种。”
“所以你要乖一点,惹他生气会挨打的。”
“他真会打人啊?他打过你吗?”
杨瞳细细想了一番:“好像打过一回,有一年中元,他考步法,叫我走禹步,大弥罗步和护文步,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考这几个,三个一个都行不出来,他可生气了,把茶杯里的水抽成一条水鞭子,狠狠打了我十下,疼得我三天拿不起笔。”
杨瞒听到皱了眉:“姐夫不好!他怎么能打你呢!”
杨瞳忙解释:“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会儿他还不是姐夫呢,是我的师父,教不严,师之惰,而且真的也就打了那么一回,我一哭啊,他一点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