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管得着吗?!”傲蔚故作嚣张道:“喂!酒喝光了……众兄弟还没尽兴,让我打发个人去买酒去!”
傲蔚说着,手指刚说话的那糙汉道:“就你吧,我要上好的女儿红,还得是从这里拐五条街向南过八道口,‘李子坡酒家’……三十年陈酿女儿红!”
那糙汉听说,气得暴跳如雷怒道:“妈的!你个狗儿子,毛病不少!
老子在这儿站了半天,累都要累死,还要给你们去买酒!?这么老远的地方,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门都关了……哪里买去?!”
“哦……这个给你!”傲蔚从荷包里抓一把银子扔给他:“怎么样?不去!?我另找人了……”
“得!我勉为其难吧!”那人见了银子,瞬间转眼改口说着,一边又拿在手里掂量掂量……足足是他三个月的薪俸!咧嘴一笑,也顾不得路远难行,心满意足地说道:“既然是上面的命令,我怎么敢违抗呢?等着啊…我快去快回!”
等他走后,傲蔚对那儿瘦高个子说道:“兄弟……今儿下午来的那囚犯,长得可俊俏着呢!看了让人心里痒痒……”
“来这里的都是些为非作歹的人,俊俏个什么劲儿啊!”那差役没好气说道。
“听说是朝廷重犯,要被杀头?!”说完,傲蔚‘啧啧’惋惜道:“好可怜见得!可惜可惜啊……”
“那是!你没瞧见吗?被押在死刑牢的密间里,还要连夜受审呢!那地方……活受罪!还不如一死百了!”
“那求个情儿啊……反正也是杀头的罪过,还受这活罪干嘛?!”
“求情?你去……就连府衙老爷,那都没权利过问!”
“嘿!死刑牢?还密间……在哪儿呢?”傲蔚趁机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瘦高个的守门人诧异道。
“我刚来!怎么知道?”
“那是没长眼啊还是怎么地?下午没瞧见!?”
“今儿下午囚犯来的时候,我正闹肚子,没顾上看呢!”
“那你还知道他长得不错?”
“我这不听说嘛……大哥!不瞒你说:我这人有个癖好,就是那个那个啦……
你说咱们这些好兄弟,也太坏了……他们神情并茂跟我这儿说得天花乱坠,但就不肯告诉我他关哪儿了。
我这心里痒得不行,只眼巴巴儿地想见一见。”傲蔚大言不过肺肠地胡说八道,只为套他个话!
“你变态啊!滚滚滚……”
“说吧!大哥,我求你了!只要你告诉我,我请你喝酒!”说着又掏一把银子,送到那瘦高个手里。
瘦高个喜得眉目弯弯,刚才‘打酒’那样好事儿,没轮在自己身上,正不自在呢。
现在倒好,心里平衡了说道:“你小子图个什么,来这儿显摆?!”
一边说,一边忙不迭把钱藏进腰包里。又道:
“告诉你也无妨!在咱这枫杨牢城,有个关押”死刑犯’的特殊牢房——在地下。
也不怪你不知道。早就废弃多年不用了。今儿这个犯人非同小可……竟被押到那里去了!”
“从哪里可以进去?”终于打听出了一些眉目,傲蔚面露欣喜之色。
“一进牢房,在审讯人犯的屋子,里面放刑具的桌子底下是块长木板,掀开木板就是了!”
“好嘞……我这就去看看!”说完傲蔚转身便要走,却被瘦高个一把拉住道:“怎么,你不想活了?!”
傲蔚正诧异。
瘦高个儿又道:“上面下了死命令,谁都不可以走近一步,有违者立斩不赦!”
“唔!幸得没进去……”傲蔚故作惊吓状说道。
只等酒来之后,傲蔚急忙撇下二人,独自走进门去,从里面上了栓。
傲蔚把酒随便扔在桌上,移开刑具的案台,打开了长板。果然里面有光,心中欢喜。先是侧耳听听,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顺阶梯往下走。
地下密室内,满是酒气……亦是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军汉。那个姓候的歪坐在主位上。
转过阶梯……傲蔚才看见一个十字绑人架上,上官若兰双手双足,都被绳子陷着皮肉,纵横交错的缠绕了数道。
借着昏暗的烛光,傲蔚见他那白色的中衣被撕扯的残破不堪,胸前淋淋漓漓湿了一大片,一道道血渍,还好有酒味混淆了血腥味道,蓬乱散开的发丝遮住了脸。
他的头歪垂在肩膀一侧,奄奄一息的模样。
“师弟,我来晚了!”傲蔚发狠地一脚,踢开一个挡住前路的蠢汉,快步走近上官若兰的身边。
“师弟……”傲蔚一边轻声呼唤,一边聚敛起他的头发捋在耳后。
“呀!”傲蔚惊呼一声,只见他的脸上道道狰狞的鞭痕,已经高高肿起。
这伤痕虽浅,并无多少血迹,但所到之处的皮肤都揉烂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