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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话:朝夕尽错(2 / 3)

在不行,我可以喝药。”

说得轻飘飘的,模样却格外认真,嬴政瞧着忍不住皱了皱眉:“朕担心这个做什么?有了便生下来,没有也无所谓。朕是怕你万一有身孕了,会被朕伤到。”

烛幽一愣。

嬴政挑挑眉,手指又敲了两下。

烛幽低下头,继续挖奶皮。

嬴政不再同她多说什么,径直将她抱起往榻上一放,碗和勺子叮叮当当地滚远了。他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朕不会对你更坏了。璨璨,朕发誓。”

烛幽想把焰灵姬送给她的话转赠给嬴政,他啊,说着好像没有骗她,实际上呢?实际则不然,实际他习惯了以己度人、习惯了旁人以他为尊、习惯了安排好他觉得好的一切,所以后面那一系列她并不喜欢的事情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他曾说她什么都可以同他说,可面对他时,有些话总归是说不出来的,她难以去恨他,往往只会痛恨这样的自己。

就像现在,她和嬴政已经太过契合,就算她心底还存着抗拒,到了肌肤相亲时,她还是会本能地配合。她的身体早已明白要如何取悦他,也明白如何在这样她几乎受不了的伐挞中取悦自己,她流着泪流着汗在他耳边低低地呜咽、艰难地呼吸,脑子里的一切都被清空,只剩下被她仅剩的倔强圈着不得释放的本能。

嬴政觉得今晚的她格外的难以取悦,他明白为何,因为这一段时间都是如此,她在努力地疏远他,违逆她的本能,想重新把自己裹进壳子里,但他不愿,他非要让她明白这一切已经注定了,她去接受就好,慢慢来也可以,他可以等。

女人或许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既容易被征服,又似乎不可能征服。

“君上……”

“嗯。”他咬了一口她的肩膀,迫得她直起身,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侧,“别这样叫。”

她颤抖着扣住他的手:“政哥哥……”

“没错。璨璨真乖。”

她流下更多的泪来,朦胧的泪眼映着满室通明的灯火,和他那天眼底的残忍一起在她脑海的里炸成一团团爆竹:“政哥哥……痛……”

她真的好痛,比起她的身体,她的心正在一千一万倍的哀嚎。可他不明白,他也不愿意去明白。

燃了一夜的红烛飘出了最后一抹青烟,明丽的晨曦如交接棒一般落进她的眼底,她失神地伸出手去,想捉住那一缕温柔的天光,被身后的人握住吻了吻。

“朕以为你会醒不来。”他犹带倦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是她最为喜爱的醇厚低音。

“君上不也醒了?”她的声音哑哑的,仿佛划过喉咙的气流被中途截断,一字一句虽然清晰,却让人听了觉得可怜。

“朕要去朝会。”今日的朝会已经推迟了,否则岂会等到天光大亮了还在她身边同她叙话?

烛幽没有回话,他拥紧了她,留恋这片刻的温存,最后埋首在她新洗净的长发里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地起身。她侧躺着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背上还有明显的被她抓出来的红痕,肩上留着两处牙印,被她反复咬了许多次,印子像消不掉了似的一直都留着。他未叫人伺候,取过衣物一一穿上,扣好了腰带之后,蜂腰猿背被衬得更加挺拔,天人之姿不过如是。

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就是这个背影,站在岱顶熹微的天光之下,仿佛顶天立地。悠长铿锵的祭词伴着晨风传了极远,恍若真的能上达天听。云海边缘的那片灰暗忽然染上了稀薄的淡黄,又在不经意间逐渐化作橙红。话说拨云见日,这片广袤层叠的云海仿佛是在为羲和的金车让道,静谧地翻涌着向四面退开,紫红交映,瞬息万变。霞光渐次与茫茫云海融为一体,犹如泼墨,将整片天空侵染作缤纷的彩画。云海浮光跃金,一轮金乌破开云幕,掀开霞帐,踩着五彩霞霓于天际冉冉升起,须臾间金光四射,群峰尽染。

烛幽并未站在众臣的队列中,而是闲闲地踱到了一旁,她也不像别人那样垂手肃立,而是静静地凝望着独立在上迎着东方的他,心底有真实的动容。尽管她仍对诸多事情难以释怀,却也很难不为他而高兴,他花了所有的心血去完成了一统天下的不世之功,能在此间光明正大地昭告天地,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多年之后,有人会叙其功业为“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这是后人为他送上的光听着就令人心潮澎湃的祝表。

泰山封禅一事是早就定好的,婚仪之后一个月,东巡的队伍便直奔这里而来。步光和众多的随从一块儿被留在了山下,更包括被召来商议封禅礼仪的儒生。登山之前烛幽看了一圈儿也没在队伍里发现一个小圣贤庄的人,这可实在是……有点藐视嬴政的皇权天威。嬴政对于封禅的礼仪极不满意,索性自己搞了一套,搞完了又嫌弃被召来的这七十个人,觉得他们没有资格同他一块儿登山,便撇了他们,只带了秦国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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