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今日原本歇得很迟,我怕这么一闹就没得睡了。”
嬴政叹了口气:“说得好像这会儿闹一场孤还能睡一样。”烛幽眼带歉疚地望着他,事已至此,嬴政也拿她没法,便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被从榻上扒起来的医工几乎是被架过来的,脚都没怎么沾地,他还以为是王上出了什么大事,头晕脑胀间进门就撞见到自家王上黑漆漆的脸:“有这么远吗?还要寡人三催四请才到得了?”
他吓得跪下:“王上息怒!”
嬴政让开身子:“去诊脉吧。”
值夜的医工颤颤巍巍地迈着碎步过去,看了一眼躺在榻上虚弱的人,搭了脉,又问了问症状,极快地开出了方子。镇静下来的他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瓶子递给了一旁的侍女:“大人是积食了,让大人闻一闻瓶子里的东西,催催吐,吐干净了喝点小米粥,喝了药明日就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