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恐怕要失望了,少宗主现今不在宗中,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他的行踪谁也不知。”
见云邪和扶玉脸上难掩失望的神情,秦子苏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过据我所知,他每年都会前往青螺山和万古雪山这两个地方。你们可以先去青螺山找一找,万古雪山奇寒无比,难以深入,若是去了也最好只等在雪山之外。”
云邪闻言立即道:“多谢相告,这中间若是少宗主回了宗门,烦请告知少宗主,昆仑派云邪请他去一趟白鹿山。”
“这个自然。”秦子苏应声。
眼下沈霄大侠不在宗内,云邪和扶玉自然要赶往其他地方。
时间紧迫,云邪便对秦子苏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此番不便逗留,还请谅解。”
秦子苏微笑着摇头:“二位不必在意,行事要紧,我送二位。”
他将扶玉云邪送至宗门口,道:“二位多保重。”
“告辞。”
两人说完,一路奔往青螺山。只是青螺山离剑宗有数千里之遥,并非十天半日就能到达。此一去,至少也要二十多日才能到达。
为了抓紧时间,二人不再走寻常之路,选了些近路,虽然这其中很多地区人迹罕至,凶险更多,但却省下许多时间。
过了八九天,两人行至一处荒山野岭。
只见四外乱草不生,怪石嶙峋,愁云惨雾,阴风飒然,一片荒凉。
二人途中虽也经过不少荒山,却没有哪一个像这里令人心底发寒。
扶玉和云邪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两人相视一眼,俱是暗中运气,警惕起周围。
然而二人还未行出多远,骤然听到四周响起孩童嬉笑之声,听去一派天真烂漫;不久又转为号哭之声,撕心裂肺,听之只觉心神皆颤。
那声音似这样哭哭笑笑,反反复复,凄然惨厉,诡异阴森,有如鬼魅一般。
二人乍听,悚然一惊,这山野之地怎会突然传来孩童的声音?
正在惊异,猛见一股灰沉沉的雾,夹杂着无数碎石沙砾,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裹挟着沉重的呼啸之声,将二人从上至下密不透风地围住。
二人刚想要有所动作,却已来不及,灰雾瞬间形成一个半球形的雾墙困住了二人,同时灰雾中的碎石沙砾也如暴雨般袭来。
扶玉和云邪后背相靠,急忙握住兵器抵挡起来。只是碎石本就又密又小,并且力大无比,不论二人如何拼命去挡,身上也不可避免地被碎石划伤,出现许多深浅不一的血痕,血腥气顿时弥漫成一片。
云邪眉头紧锁,他全力催动雪霁,剑寒之气顷刻弥漫四野。
他执剑猛然向前一挥,剑光闪烁,只见数十道晶莹剔透的冰棱如利剑般向前飞去,只是一碰到灰雾便无法前进半分,转眼被绞成冰屑,四散在空中,冷气逼人。
扶玉手中的乌金短棒虽然无所不利,但对付这些密密麻麻的碎石却处于劣势。不多时,她的脸上、脖颈、四肢尽是被划破的伤口。血迹渗出伤口,流淌而下,触目惊心。
并且随着碎石的攻势越发密集,有些伤口还被碎砾二次划伤,顺着伤口砸进血肉,几乎深入骨髓,更是火辣辣的、锥心般的疼,疼得她不由痛呼出声。
云邪闻言,眉心更是皱紧,他再次全力催动雪霁,只见一道道尺厚的冰墙拔地而起,逐渐升高,又在二人上方融合成顶,短暂地形成数个层层包裹的冰屋。
冰墙虽能抵挡一时,可眼前的碎石却仿佛无穷无尽,他二人定然无法久撑。
云邪尚在踌躇之中,忽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笑嘻嘻道:“我原还在可惜呢,想着等我再恢复些再去找你们,真没想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都助我,哈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听上去不大,像是孩童介于少年之间的声音,不显天真,反而带着极端的恶意。
云邪闻声心下大惊,半点不再犹疑,连忙催动紫定珠。
紫定珠顿时浮于二人头顶,淡紫光芒轻轻洒下,牢牢笼罩二人,同时也弥漫一股奇异的、仿佛摄人心魄的异香。
而就在紫定珠飞起的一刹那,冰屋之外也传来连绵不绝的“喀嚓”碎裂之响。
云邪不用看也知冰屋在一层层裂开,然而紫定珠已经催动,他显然不用再去担心。
转过身,他立即查看起扶玉的伤势。
扶玉脸色苍白,全身血痕累累,部分碎石已嵌入血肉之中,血流不止,看去触目惊心。
云邪神情一沉,沉声道:“稍微忍下,我先将碎石取出来。”
他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抽出刀刃,将嵌入血肉中的碎石小心翼翼地挑出来。
刀刃入骨,扶玉紧咬着牙,忍住没发出一丝痛声,然而浑身却是一阵阵痉挛。她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意识已模糊不清,只紧紧抓着云邪的衣袖,紧到指节都发白。
这时,二人周围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