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但整个人同时也因重量和暗渠中莫名的吸力被带了下去,幸而江凌烟离她较近,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二人才不至于坠入暗渠之中。
季言洲见状也急忙用力去拉,谁知这暗渠的吸力异常强烈,仿佛是陷入了沼泽一般,他和江凌烟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人拉了上来。
只是二人刚将扶玉和云邪拉上来,便发现云邪脸色苍白,双腿僵硬,膝盖以下已经透湿,丝丝缕缕寒气直溢而出。被乱石砸中的后背也已渗出鲜红的血迹,白衫上血色模糊,怵目惊心。
江凌烟见此,忙取出雪昧丹让他服下,随后双手掌心催动灵气,覆盖在云邪小腿上,一边祛除寒气,一边引动云邪体内灵气加速雪昧丹的吸收。
少顷,云邪的双腿才渐渐恢复知觉,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显出些许气色。
扶玉见云邪已脱离危险,不由松了口气,正要询问云邪感觉如何,却见季言洲面容微变,低沉着声道:“快走,暗渠要涌上来了,此地不宜久留。”
扶玉微惊,侧头一看,果然见暗渠逐渐升高,几乎要与地面齐平,渠中长矛锋锐,森冷阴寒。并且只是这说话的功夫,暗渠中的水便渐渐漫涌上来,覆盖地面。
四人不再耽搁,忙走入第三条甬道。
按照四人的推断和一路走来的经验,在数条岔路之中必有一条是真正的密道生路,所以四人在走进第三条甬道中时,已笃定此条路必然有生路可走。
可当他们看到甬道的尽头竟是死路之时,哪怕沉静持重如江凌烟,也觉不可置信,浑身发冷。
三条路都是死路,难道他们现在居然还要原路返回吗。
扶玉神情怔愣,顿时涌出无限的疲惫。
季言洲面沉如水,他站立片刻,突然观察起四周。只见甬道两旁和尽头都是又深又长的裂痕,许多石砖墙壁都已脱落,破败不堪。
这样的场景似乎曾在哪里见到过。
季言洲闭目想了一会,顷刻,猛地睁开眼,他们走的第一条甬道也是这样的情况!
这两条甬道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情况?只是巧合吗?
江凌烟见季言洲神色平静,似乎并不气馁,只是在沉思什么。她心里忽然就定了下来,问道:“如何,是有什么发现吗。”
季言洲点头道:“大家在周围仔细找找,或许会有什么机关也说不定。”
江凌烟闻言更是放心,忙在一旁察寻起来。
扶玉听了也是一喜,一同在旁察看。
几人找了些时,云邪忽然开了口,语声依旧清冷,在狭窄寂静的甬道中极为清亮,便如他所说的话一样。
“这里有风的声音。”
扶玉三人闻言俱都喜出望外,连忙围到云邪身侧,而云邪此时正站在甬道尽头的墙壁前。
“风声是从墙后传来的吗?”季言洲问了一句,忍不住贴上去凝神细听。
云邪颔首:“很轻微,外面或许是曾经崩塌了的山壁。”
“我来试试。”
季言洲运起全身灵气,双掌全力拍上,“砰”一声墙壁顿时四分五裂。季言洲手下不停,继续一掌又一掌地拍上。
云邪本想一同施为,扶玉却在旁慌忙拦下:“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妄动,我和师兄一起来。”
云邪微怔,望她片刻,才点了点头:“好。”
扶玉握紧乌金短棒,用力朝着墙壁敲打去。可也不知是扶玉用力过猛还是如何,乌金短棒一碰到墙壁,便听“咔”一声巨响,竟由敲打处上下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上至洞顶,下延至地面。裂痕深刻,一看便知威力惊人。
扶玉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旁季言洲微微挑眉,笑了两声:“这倒显得我多余了。”
扶玉面上微赧,连忙减小了力道,她实在没有想到乌金短棒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大。
少顷,二人已将墙壁打通了一丈有余。扶玉正要敲下乌金短棒,忽有丝丝凉风透过墙壁的缝隙扑面而来。扶玉一愣,随即精神一振,喜声道:“墙后有风!”
话音刚落,便听“轰”一声,季言洲已将墙壁打破,四人眼前显出一个巨大的圆洞。霜白的光芒从外射入,空中飞尘轻扬。
四人迅速清理完剩下的墙壁,露出一个可供他们出入的洞口。
几人伫立洞口向外望去,才知原来此时他们处在天衍主山的山腰中间,往下则是茫茫不见底的深谷。
而外面已是深夜时分,月出东山,满月如镜,清辉流泻,笼在群山间犹如流淌银纱薄雾,婉约朦胧。
四人身在高处,所观景色比平日里还要美上几分。而此时又已出险境,心情本就放松,加上清凉的夜风不断拂面,更觉心旷神怡,沁人心脾,通体舒畅。
几人观赏赞叹了片刻,便顺着山壁飞跃而下。
夜里虽路昏难辨,但有月光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