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获。不料今日竟能意外获得哀雪,了却我缥缈山数百年心病,严铮实在感激涕零!”
“缥缈山师祖曾有诺言,世上若有谁能寻到哀雪剑并归还于本门,便可在我派的宝阁中随意挑选,并授以长老之位,享长老之尊;只要不违背缥缈山门规,可提尽要求,缥缈山会举全派之力完成。三位如此大恩大德,缥缈山无以为报,除了宝物三位任意挑选、授予长老之位外,我严铮还可向三位允诺,不论日后发生什么,缥缈山上下定与几位共同进退!无论何时,无论何日,只要我缥缈山存在一日,定会护着三位不受侵害!”
季言洲忙和扶玉、云邪一道将四人扶起,同时正色道:“严少侠言重,哀雪剑乃是玉儿和云邪偶然发现,我们既然知晓这柄剑乃是有主之物,更何况贵派寻找此剑多年,自然是要归还。我们三人此行也正是专程前往缥缈山归还哀雪,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几位,如今确认了身份,便提前将剑归还给几位,仅此而已。至于宝阁、长老什么的,并非我们所求。”
四人直起身,严铮仍是肃声道:“此恩,缥缈山绝不会忘,不论几位日后遇到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尽可来缥缈山,在下必定竭尽所能。”
季言洲扬眉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有严少侠这句话,我便厚脸应了,日后若真是有什么救急之处,定不与你们客气。”
严铮朝着季言洲三人再次抱拳:“求之不得!”
说完,严铮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不知三位是在何处寻到的哀雪剑?晋丘师祖可在一处?缥缈山费了几百年的人力物力都没能找到,三位究竟是如何找到的?”
“这个啊,这个就要问玉儿和云邪了。”季言洲将目光转向扶玉云邪二人。
扶玉闻言,一时便想起晋丘前辈充满遗憾不甘的结局,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起来,好一会儿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云邪及时开了口,说了那山所在的地点,然后简单地描述了当时的大致情况。话语中只提及了深在潭底的山洞和那一具落满灰尘的枯骨,隐去了其中血书和玄笛之事。
“我们是在看到哀雪剑之后,才确认了晋丘前辈的身份。”云邪道。
严铮上前一步,有些急切地追问:“少侠可知,为何晋丘师祖会在那深潭的洞底出现?四周有什么线索吗?”
云邪摇了摇头,沉默不语,表示自己也不知晓。
严铮默然良久,目光看向天际,越过群山,似乎想看见什么。他怔怔地望着,一会儿,回过神一般,忽然朝着某个方向郑重地磕了三个头。后面岑凌三人也反应过来,随之跪下,沉默地磕了三个头。
很久之后,四人才相继起身。他们明白,过往的很多真相都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许多东西已经不得而知。而他们所能做的便是解决了这里的事后,回去师门禀告所有的事,然后再去寻回晋丘师祖的遗骨。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季言洲吃完手中的烤鸡,向严铮道,“我们先去附近找找灵泉的线索,你们便去寻找玄鹿乌枝解毒,天黑之前我们在玄鹿乌枝那里汇合。”
严铮闻言颔首:“好,三位一定小心。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要赶回,三位是缥缈山的恩人,定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严铮将愧疚一辈子。”
“放心吧,严少侠,我们比谁都惜命呢。”季言洲朗笑一声。
严铮似是还不够放心,又从岑凌的丹囊中拿出几瓶丹药,放到季言洲手中,道:“这是一些可治伤的药丸,虽然不是什么极好的品质,但是也能应急,还请三位收下。”
季言洲也不推辞,将丹药收入袖中,笑着道:“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之后几人不再赘言,各自收拾东西,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而去。
严铮四人离玄鹿乌枝并不远,在岑凌的领路下,四人没过多长时间便到达了目的地。
四人停在距离玄鹿乌枝一丈远的地方。严铮先是斫去周围多余的草木,清理出一片空地;随后又取出一个七寸高的白色玉瓶,用剑从中间劈了开来。
剑光瞬息闪过,玉瓶已然一分为二。严铮拾起其中一半,大步走向玄鹿乌枝。
岑凌跟在严铮身后,也不知他要做些什么,早上的赌气也消了大半,于是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严铮并不回答,只是提着剑停在玄鹿乌枝三尺范围之内。他聚精会神地打量了一番后,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条黑色分枝上。他伸出剑,将剑尖抵在一朵纯白色的小花下,随后轻轻向上一挑,白花已然与乌枝分离。
严铮脸色严肃,只觉得这花比想象中要脆弱单薄一些,似乎手一抖、风一吹便要掉落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白花移到玉瓶中,又向瓶中倒了些随身携带的缥缈山独有的山泉。
山泉流成一股涓涓细流,逐渐淹没了白色的小花。白花静静漂浮在水面,看上去柔软而纯洁。做完这些,严铮又从丹囊中取出一粒雀卵大小的朱砂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