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手中极淡的金光一闪而过。
“咔。”冰块应声裂开。
而在裂开的一瞬,掌心忽然滚烫灼热,一股极为纯净的浩大力量喷薄而出,紧接着迸发一道耀目的青光,光芒潋滟腾辉,冲天而起,直射云霄。
那力量纯净到凛冽,但又温润柔和,无私地包容着一切,刹那间,心中那些隐藏得极深的悲痛与哀伤,此时竟为之一空,仿佛被一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抚平,只觉心悦神怡,前所未有的安详宁静。
男子浑身一震,神情惊愣,到他这个境界,心境已极难被外力动摇,虽只是短短的一瞬,却也不禁让他骇了一骇。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掩盖住那冲天的青芒。他望着从指缝间透出的柔和青光,眸中情绪翻涌,古花藤便是得了此物才能蜕变的吗,饶是他自诩知晓天地,此刻竟也无法确定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他细细感去,只觉平和又圣洁,仿佛早在天地诞生之前便已存在,一时的惊异过后,他竟觉有些熟悉。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去,只见在不远处的林中,也同样冲起一道耀眼青光。
而青光的来源,正是从扶玉身上透出。
男子心念一动,眨眼间已至扶玉身旁。掌心有什么在左冲右撞,发热发烫,颤动雀跃不已,仿佛已等了千年万年,迫不及待的要重见天日。
扶玉身上同样光芒大盛,似是与之呼应,青霞灿灿耀目,映得几人眉发皆碧,四周也漾成一片青色光海。
“居然这样巧合。”
男子扬了扬眉,轻笑一声,忽地站起身,手一扬,再次摄起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一片狼藉的山谷间。
不多时,眼前景象忽地一变,四人已至一个明亮宽敞的山洞。
他将三人安置好,终于松开了始终紧握着的手。光芒迸发而出,照得满洞青光荧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约一寸大小的残玉,气息古朴,明亮温润,晶莹通透,不含一丝杂质,华光流转,一看便知是个至宝。
他凝视着残玉,皱眉思索,这碎玉至少是数万年前的古物,若是完整的一块玉,其力量至少与圣兵是同一级别,或许还在其之上。
可这样强大的一样至宝,为何从未听说过?
自古至今,至宝必然伴随异象而生,一旦诞生不可能无人知晓。即便是那几件不曾面世、仅仅是文字记载的神秘古宝,也无一与其对得上号。并且,最令人惊异的是,与圣兵同一级别的至宝,究竟是什么将它击碎的?
男子仔细感知碎玉中蕴含的纯粹庞大的力量,久久无言。
半晌,他忽然转身向着同样青光闪耀的扶玉走去。而随着两人的距离越近,两道青光愈发强烈,渐渐地融为一片,浑然天成。
蓦地,只听他叹息了一声:“你倒是苦命。先圣以命换取世间安宁,却什么也未得到,什么也未留给你。也罢,这玉于我并无用处,于你倒是再适合不过了。只愿你能长命百岁,平安喜乐地过完这一生罢。”
话音刚落,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竟怔住,眼底是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悲痛。许久,他才慢慢恢复平静。
他用灵气裹住碎玉,抬手将缓缓其渡入扶玉体内,碎玉一闪即隐,瞬息间,青光暴涨,一股纯粹浑厚的力量猛然爆发开来,浩浩荡荡,穿身而过,只觉神思澈朗,通体舒畅,竟是说不出的轻快。
约摸盏茶功夫,那耀耀青光才渐渐消失,山洞重归于寂。不过,扶玉体内却仍有淡淡的力量不断地向外涌出,似是久别重逢,许久都不能平静下来,一阵一阵,微微感知便能察觉得到。
男子见状,想起她体内的第一道封印,此时定是被她体内的碎玉冲破。
他抬起手,飞快地在扶玉身上各处点了几下,指尖极淡的金光频频闪过,贯入扶玉体内,很快,已重新布下一道封印,将碎玉蓬勃的气息隐藏得无影无踪。
他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洞外走去。
正是日上中天,洞前古木林列,枝粗叶密,日光直射而下,投下斑驳的影子,疏落如灿灿碎金。
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入林中,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山洞里一片幽静,偶尔从洞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显得安详而平和。
也不知过了多久,躺在一旁的云邪忽然动了一动,他茫然地睁开双目,愣了一瞬之后,立即直起身来。一转头,便见扶玉和季言洲安然无恙地沉睡一侧,这才放下心来。
云邪环顾四周,眼前是一个宽敞通亮的山洞,洞中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并无其他人。他低头瞧了瞧胸口,忍不住按了一按,先前被冰藤贯穿而过的冰冷触感隐约还在,此刻却是完好无损的一片肌肤。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救了他们?
云邪眉头轻皱,他解开第一层封印之后力量在八阶,尚且不是古花藤的对手,那么能从古花藤手中救出他们的人至少也是九阶。
九阶……
念及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