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要到内蛮山来,找到乌风草,帮琬儿治好劣灵症。”
严铮心口一紧,他摸了摸岑凌的头,出言安慰:“会好的。”
岑凌吸了口气,点点头,而后抬眸望向严铮,心生疑惑:“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且不说这内蛮山如此之大,单说这路程,她和琬儿走的是另一条蹊径,比寻常山路更快到达蛮山。严铮若要跟上她们最快也是明天才对,怎么今日就找到了?而且其他的师兄弟呢?
岑凌一双晶亮的眼睛眨了眨,突然明白过来,明艳动人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她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绕着严铮走了一圈,突然贴近了严铮,笑眯眯道:“严铮,你其实也是想来内蛮山找六师弟的吧。”
岑凌明白,她的小把戏或许骗得了其他师兄弟,却骗不过最为熟悉她的严铮。现在想想,纯粹是因为严铮有心放过,她和琬儿才能轻易地避开同门的追寻,一路顺畅无阻地来到蛮山。
严铮瞧了她一眼,稍稍往后仰了仰,极为干脆利落地承认:“我确实有此想法,因为我想不明白,为何师父要让阿朝孤身犯此险境。”
岑凌眼睛一亮,痛快地拍拍他的肩:“这就对嘛!六师弟一个人来这样危险的地方,我们作为师兄师姐怎么能弃他不顾!”
严铮望着她满是喜悦的面庞,却是沉了沉声,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阿凌,我们都低估了内蛮山的危险程度,这里的危机远超我们的想象,你也见识到了,这个地方不是我们可以随意闯入的。”
闻言,岑凌面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张了张口:“可我们都到这里了,你不会……”
严铮柔和了语气:“我不是在劝你回去,只是在告诉你这次究竟有多危险。我不会弃阿朝不顾,也不可能任由你和琬师妹独自闯入。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找到六师弟和乌风草,并安全将你们都带出去。但你要答应我,决不可再乱来。”
岑凌神情稍稍缓和,秋水似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良久才低头小声嘀咕:“这才像样……”
严铮何等耳力,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的额头,道:“没大没小,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二师兄。”
岑凌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是是是,严二师兄,严二师兄。”
严铮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与她言语,转身走向黄毛凶兽,拔出了钉在在凶兽身体上的长剑裂山。裂山剑身寒光凛凛,滴血不沾,光滑如镜。严铮握住剑柄,反手向后一送,长剑铮然入鞘。
岑凌跟在严铮身后,一眼见到那凶兽已成了一团烂泥腐肉,表面渗出些暗绿色的液体,粗糙的黄毛粘连在烂肉之上,看上去异常污秽,同时一股浓浓的恶臭扑面而来。
她不由掩鼻拧眉:“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的速度与力量太可怕了!而且我的魂香炉对它不起丝毫作用!”
“魂香炉?”严铮微一敛眉,”我道你如何敢带着琬师妹跑到内蛮山来,原来是偷拿了齐师叔的魂香炉。魂香炉乃是重宝,你私自拿走,真不怕齐师叔罚你禁闭吗?”
岑凌小声嘟囔:“所以我这不是拿了朱元果吗?足够将功赎罪了。”
严铮一听眉头皱得更深:“若不是你莽撞冒失地去摘朱元果,大概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
她双目圆瞪,嚷声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朱元果还是这怪物种的吗?朱元果生长在天地间,又是无主之物,我为何不摘?看到了它不摘的人那是傻瓜笨蛋!”
严铮闻言叹了口气:“我平日里叫你去经阁多看些书,你偏是不听。这凶兽名为黄诸,生来便是死物,极少数却能因天地秽气聚身再次行动,平时依靠吞吃活物来吸取灵气,本能地会寻找天地间的仙草灵果来完成从死物到活物的蜕变。它本就是死物,又哪会对你的魂香炉有所反应。而朱元果必然是它的目标之物,成熟之际却被你摘了,它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岑凌一愣,蹙眉想了想,半晌泄气地垂下头,许久才小声辩了一句:“我哪里知道,我摘的时候它又不在。它要是守在一旁,我也不会去摘。”
“幸好此次你重伤它在前,我才能一剑刺中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严铮看着岑凌垂首委屈的模样,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不由放柔了语气,“其实是你摘了也好,若是真让它吃了朱元果,实力大增,那才是真的棘手。我们在此之前将它斩杀,也是为世间除了一个祸害。”
岑凌垂下去的脑袋闻言瞬间抬起,她轻哼一声,捡起自己的宝物袋,转身回到宋琬身边坐下。须臾,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解地问道:“如果这黄诸一直守着朱元果,那它为何不摘?朱元果分明已经成熟了。”
严铮走到岑凌身侧盘腿坐下,慢慢道来:“黄诸的蜕变可说得上是逆天而行,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在吃下灵果之后,必须在同时埋有地火与冰河的环境中待上九九八十一日,受双重煎熬,才能彻底脱胎换骨。可地火有多难寻你也清楚,更别提地火旁要有冰河。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