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休息不成么?”
梁与桥随意坐在地上捡起身边的小石子无聊的往前方扔过去,他颇为无奈的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人,身边的小石子已经被他扔完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王梓染面前拦住了她的动作。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梁三,将水瓢递给我一下。”
“好勒,咦?不是说到此为止了么?”
王梓染自然的拿过水瓢,“如今石堤修好了,你倒是清闲了。”
“哪有?”
梁与桥强制拉住了王梓染的手示意她休息,他小心的检查了她上次受伤的肩膀,看到没有鲜血渗出,他才稍微放了心。
陆胡安护送的粮食已经到了扬州,如今石堤已成,水患渐息,县令与百姓一致认为要举办一场活动庆祝扬州的新生。
大家苦扬州久矣,此时正是需要鼓舞大家重拾信心的时候,到时再一鼓作气将从京城带来的种子撒入大地。
梁与桥正津津乐道之后的打算,便听见她说:“那梓染就要恭喜梁大人了,如你所愿助扬州重获新生。”
梁与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大家的努力还有你们的信任,梓染,有些话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偏偏有时就是如鲠在咽说不出来。”
此刻,他一脸认真的对着她说:“是你在县令面前毫不犹豫的为我说话,用你在扬州的声望带领百姓信任我,是你在扬州施粥布粮解决我的后顾之忧,更是你在我生病之时悉心照顾我,梓染,谢谢你”
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这迟来的谢谢。
王梓染被他的突如其来举动反倒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那娇红的耳朵早已出卖了她,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尽量克制的不与他真挚的眼神对视。
“梁三,你..你挡着我了,你让开,我要拿那个篮子。”
梁与桥高高举起那个篮子,“还拿它干嘛?县令说的活动就在今晚,我们也该趁今晚好好放松一下才是,所以你就应该回去好好准备,这个篮子不准拿!”
女子的闺房中,铜镜前仙姿玉色的女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出了及笄之日淑娘送给她的脂粉。
“梓染生的这般好看,以后遇到心仪的人便用淑娘送你的脂粉涂在脸上,粉妆玉琢的任谁见了不心动?”
她刚涂好口脂出门,一冒冒失失的少年便跑到她面前,少年着急的说:“梓染姐姐,县令找你,本来县令请了一对新人乘着小船沿溪流而下绕扬州城一圈,撒撒喜气,谁知这新娘在路上耽搁了,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但活动迫在眉睫,所以县令央我过来,问一问梓染姐姐能不能帮忙暂替一下新娘?”
王梓染随着少年指引来到县令所在处,一旁焦急的县令见到所托之人时这才露出了喜色。
“梓染姑娘,是本官考虑不周让原本的新娘耽误了路程,这才不得已拜托你了。”
县令赶忙抬手,令人将喜服递给她,“这是按之前新娘尺寸作的衣服,来不及了重做了,有劳梓染姑娘了,你先试试看合不合身吧。”
此时,梁与桥在门口左等右等也看不到人出来,后面她才派人来传话,说她受县令所托走的匆忙,让他先去不必等她。
“县令?有何事所托呢?”,梁与桥心里有一丝疑虑,他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大人!”
听到引路的侍从提醒他,他才背着手端正了起来,由侍从指引来到了一处高台,一眼望去,此刻的扬州一扫之前的阴霾,铺天盖地的都是喜庆之色,他看着也喜上眉梢,露出了久违的笑。
而此前那个冒冒失失的少年这会儿又来到梁与桥面前。
“大人,之前约定好的新郎现在不愿意上船,他说新娘不是他的新娘,他不乐意,还让我们另请他人。”
梁与桥蹙着眉怒而不发,“都什么时候了,他竟如此视若儿戏,说不上就不上么?扬州百姓好不容易期盼的日子,又岂能让他败兴,新郎必须得上,不上也得上,这可由不得他!”
喜船上王梓染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她手持半透明的喜扇撑在面前,只待新郎上船便随着众人的欢呼声由船夫缓缓驶过人们的面前,让岸边的人们也跟着沾沾喜气驱除厄运。
而姗姗来迟的新郎正大步流星的赶过来,因走的急,连头上戴的喜帽都有些歪斜。新郎来到上船处,在船夫的搀扶下上船,随后缓缓来到了船头,在另一头牵起了同心结。
仙姿玉貌的女子和粉面郎君不约而同的相视。
“梁三?”
“梓染?”
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兜兜转转竟是他们二人站在了这里,王梓染颇为意外的走近他,踮起脚尖将他头上的喜帽摆正,随着小船的荡漾,她身形不稳,千钧一发之际慌乱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心!”
梁与桥手疾眼快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