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和莉莉丝两人手挽手走在街上。凯茜没有带假发,把自己的头发修剪了一下,现在正是黑色的短发,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男士风衣,戴一顶绅士帽,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男人;旁边的莉莉丝则是穿着粉色的小洋装,蹬一双漂亮的小皮靴,戴着一副茶色墨镜,人半倚在凯茜的身上:两个人看起来十足是对年轻夫妇。
“凯瑞,我好紧张。”每当搜查的小队从身边经过,莉莉丝都紧张的不行。
凯茜拍拍莉莉丝搭着自己臂弯的手,一幅温柔丈夫的作派。“别紧张,莉莉,不是你说想出来逛街的吗?”以凯茜的身高穿起男装来还挺有男人味的,她又刻意哑着嗓子说话,声音听起来也无懈可击。
又是一队黑色西装的男人迎面走来,莉莉丝紧张起来,她掐紧了凯茜的胳膊。领头的男人只是打量了两人几眼就带人走了过去。莉莉丝松一口气,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凯茜把人揽到怀里,“有我在呢。我们先去吃晚饭好不好?”
莉莉丝状似感动的点点头。
这样子的伪装着实有些累人,既不能走的太快,也不能太过慢悠悠:走的快了会显得心里有鬼,而走的过慢则像是在侦查什么。两个人明明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却要故意散步一般,还得边走边营造甜蜜的氛围。
两个人一路表演着到了一家西餐厅,凯茜拒绝了男侍者的帮忙,亲自替莉莉丝拉开椅子。莉莉丝先是在凯茜的帮助下脱下了上身的小马甲,然后才坐了下去,而凯茜则体贴地将“爱人”的衣服搭在椅背上。对待自己,凯茜就没那么多耐心了。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放在一边,大衣也不脱,就坐到了莉莉丝的对面。服务员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相处,心里有些羡慕——多恩爱的一对啊。
莉莉丝在看菜单,她已经好一阵子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离开之前先吃一顿好的,自然不错。凯茜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烟,这也是那个管理员的东西,那个男人被留在了车库,按照莉莉丝所说,不出三天他就会毙命。侍者主动替凯茜点上了烟,凯茜一边慢悠悠的抽烟,一边宠溺的看着眼前的莉莉丝。“想吃什么,随便点就行了。难得有空出来一趟。”莉莉丝轻轻点头。凯茜又转向一旁站着的侍者,问他,“今天生意好像很少啊,是受了大搜查的影响吗?”侍者听见先生问自己话,也乐得回答,“是啊,现在这个情况,大部分人都更愿意呆在家里不出门,店里的生意最近一直很惨淡。”凯茜从这个服务员的嘴里不着痕迹的套出了不少信息,末了,随手掏出几张纸币放在他手中的托盘里。“谢谢先生。”得到小费的侍者迅速将钱揣进了口袋。
莉莉丝点了不少东西,她放下菜单,皱着眉头问,“凯瑞,我是不是点多了?”
侍者将莉莉丝点的东西记在单子上,他也觉得这位夫人的确点的太多了,这根本不是两个人能吃完的分量。
当然,凯茜是不会说多的,她现在扮演的可是宠爱妻子的温柔丈夫。她一边掐灭手中抽到一半的烟,一边面不改色地说,“这一点也不多,你只需要拣你喜欢的菜吃就行了,不合口味的话等下可以再加。”
侍者鞠躬后就端着菜单离开了,他在心里暗暗感叹着,像那样又有钱,又疼妻子的男人,现在可没几个了,那位夫人还真是幸运啊。
或许是因为客人不多,菜上的很快,一下子桌子上就堆满了美食。凯茜对于食物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是特别难吃,她都能接受。不过,这家餐厅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算是对得起它的高收费。莉莉丝虽然很想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不过眼下在公共场合,她只能克制着慢慢吃。凯茜自己吃的不多,因为她一直在给莉莉丝服务,她按照曾经杰克向自己献殷勤时提出的请求,全部操作了一遍:替莉莉丝擦手,然后汤上来了,她把对方的汤吹凉,再来是切鱼排,蔬菜顺便也切成小块喂着吃,接着……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莉莉丝简直要笑出来了,凯茜做的太过了,连她吐骨头,都替她托着盘子。一顿饭吃完,莉莉丝吃饱了,但她猜测凯茜并没有吃饱。不过,她还是端着一副淑女的架子,细声细气地问,“亲爱的,这家店的厨子真不错,你觉得呢?”
凯茜招手示意一个侍者过来,该买单了。她笑了一下,对莉莉丝说,“你喜欢就太好了,下次我还带你来这吃饭。”
侍者走近的时候正好听到凯茜说的话,他将账单递给凯茜,“先生,一共是……”
凯茜竖起手掌,示意他不必汇报,拿出一张卡给他,“快一点,我们还有别的安排。”
当侍者把卡送回来的时候,凯茜正在给莉莉丝整理耳鬓散下来的发丝,她看也不看过来的男人一眼,“先放桌上吧。”
凯茜和莉莉丝要真是一对夫妻,那绝对走到哪都遭人羡慕,事实上,餐厅的服务员们已经眼红不已了。眼看着两人亲密的手挽手离开餐厅,后面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你没吃饱吧?”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