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萧沫心里同情被无良渣父戕害的女子,当下同意:“请她进来吧!”
对方不畏人言,为了母亲能想到求助自己,也是一个勇敢孝顺的女子。
苗千户掉头而去,不想片刻又匆忙跑了回来,开口道:“公主,那秦小姐的父亲也来了,说要一起求见公主,见不见?”
萧沫眉间浮现一丝疑惑震惊:“他竟敢来见我?”
难道她就不怕自己一掌打死他吗?还是他以为仗着是秦小姐的父亲,自己会站他一边?
萧沫冷哼了声,手指轻敲桌面:“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面兽心的品种,让他来。”
“是。”苗千户兴冲冲地跑腿,满脸看戏的神色。
不一会功夫,苗千户领着一个男人并秦娇韵主仆走了进来。
那男人昂首阔步走在前面,秦娇韵则是软软扶着丫鬟跟在后面,表情痛哭憎恨,似乎恨不得和对方拉开距离。
“在下杨怀京见过公主!”男人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对着萧沫行礼。
萧沫很意外,她定睛看去,不由暗赞了一句对方好相貌。
原以为渣男必然獐头鼠目,不堪入目,没想到男人身姿挺拔,气度俨然。
他看上去三十几岁年纪,长眉入鬓,眸如点漆,一双眼眸含情似会说话一样,蕴着一丝忧郁。眼角有了些许皱纹,却更添一丝成熟男人的魅力,整个人如醇酒浓郁深厚。
如今年纪大了还这般好看,不知年轻时候会迷倒多少女人,难怪能让秦家看中招为赘婿,皮相惑人啊!
再看秦娇韵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站在渣男父亲身边,竟给人相形见拙之感。
“小女子秦娇韵见过公主。”秦娇韵咬了咬唇,随之行礼。
萧沫安慰地看了她一眼,吩咐道:“请秦小姐坐下。”
秦娇韵闻言感激地看了眼公主,道过谢后,扶着碧桃的手到一旁落座。
随后,萧沫看向杨怀京:“你就是杨怀京,你敢来求见本公主,所为何事?”
对于萧沫的冷淡,杨怀京视之如常,拱了拱手道:“草民知道锦衣卫今日抓了小人身边的人审问,也知道想问什么,所以亲自前来回禀,就不劳各位大人辛苦了。”
萧沫惊诧地看向韩重元:怎么回事,男朋友的身手退步了,抓人连罪犯都能察觉了?
韩重元向她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收敛表情,萧沫严肃地道:“秦小姐状告你害死岳父岳母,企图杀妻灭子,可有其事?”
“没错,是我干的。”杨怀京痛快地承认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闪过冰冷,“可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是他们该死!”
“果然是你。你有没有良心,他们对你这么好,将家里的铺子土地都交给你打理,唯一求的就是让你善待他们的女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秦娇韵激动地站了起来,哭得泣不成声,“你不是人。”
萧沫暗暗赞同,的确不当人。
对着女儿的哭声,杨怀京却无动于衷,仿佛那不是自己的骨肉。
他唇边逸出一丝嘲讽的笑:“公主可愿意听听草民的故事,了解我是怎么成为秦家的赘婿的?”
萧沫按下杀心,静下心神道:“你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如何狡辩的吗?讲吧。”
讲完了,就送他去监狱。
于是,杨怀京讲述了一段故事。
杨怀京出身贫寒,但是自幼聪明伶俐,长得玉雪可爱。等长大时被父母送去学了几个字,在镇上铺子里谋了账房的差事。
等十六岁时早早娶妻生子,娶的妻子是同村自己一直喜欢的青梅竹马,俩人感情深厚。
没想到一日镇上秦家首富的独女秦秀茹看上了自己,鬼迷心窍地非君不嫁。
杨怀京那时候儿子刚出生,他也没有抛妻弃子另攀高枝的念头,于是坚决拒绝了对方的求爱。
谁也没想到秦秀茹回到家中一病不起,病中仍念叨着非君不嫁,这下可急坏了秦家夫妻。
秦家夫妻手中财富无数,膝下却只有一个独女,爱之如珍宝。
见秦秀茹相思入骨,病入膏肓,霎时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着成全女儿。
他们找到了杨怀京,拿出重金诱惑企图让他休妻另娶,结果自然是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秦家夫妻为了女儿丧心病狂,竟想设计除掉他的妻儿,以为这样自己女儿就能嫁给心上人了。
那日,杨怀京留在镇上铺子里做事,而乡下家中一场大火,烧死了妻儿。
而杨家父母为了救出在火场中的儿媳孙子,冒死冲进去救人,被连累得一起没了性命。
等杨怀京得到消息赶回家时,见到的只有满目疮痍,白骨成灰。半日间,他失去了父母亲人,爱妻娇儿,心如死灰。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