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投降派,投机派。眼看着异族强盛,便想着要靠过去,这是在大乾的背后捅刀子。那十年百年千年之后,后人会如何的议论他们?
朱当道这一会也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听大乾皇帝之令不假,但当了这么多年的乾人,让他就此与其为敌,还是和其它的异族一起吞没了大乾,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与不适。
“不可呀,大王。”正是此时,另一人马上站了出来。此人脸带正气,正是文官之首的褚文。
此人一身的正气,颇有学识,与其它文人不同的是,此人是一个实干派,不讲资历,不讲出身,只认有识之人。这从他支持更有能力的次世子朱文杰当西蜀王的继承人便可以看出。当然,外人也习惯称为他文派。
“大王,以臣看来,这些所谓的异族不过尔尔罢了,他们之所以在南地搞风搞雨,只是因为大乾不得往日之强盛,他们抱着占便宜的想法来捞一把罢了,若是真的打起来,断然不会是我们大乾的对手。即是如此,我们根本没有必要与他们纠缠,这样只会损失了自己的实力。反倒应该趁此机会,将大军回撤,让出地盘,只要我们手中拥有着足够多的军队,才能在接下来天下一统之时,不失去应该有的竞争之力。”
褚文之言,如果总结起来的可以用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来概括,实属老成之道。
朱当道闻之神色间便有些犹豫,“褚爱卿的意思是,我们让出赣州是吗?”
“大王英明。如今的赣州已然失去了大半,现在全靠着由湘州送去的粮草和兵员方以为继。但这并非是长久之事,与其把钱财和兵员浪费在那里,倒不如把他们调派回来,充实蜀州的实力,如此,以后无论是攻守,我们都有了足够的底气,足以应付一切的问题。而待到时机合适,天下大势即定之时,大王再振臂一乎,带兵出川,便是真正的鼎定天下之刻。那时,便是谁得了天下,也是不敢小视我们,我们才有机会和对方去谈更多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褚文再一次抱拳说着。而说完了这些之后,他的脸上还带着兴奋激动之意。
“臣反对。现在的赣州还没有完全的丢失,主动退军岂不是在告诉天下人,我们西蜀军实力平平,不堪大用吗?”郁勇当下大声的出言反对。
“怎么?郁大人认为为了一个名谓的名声,我们就要投入大量的钱财和兵员去赣州,守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守住之地才是正理吗。哼!愚蠢之极。”褚文甩了甩袖子,一幅不给其好脸色看的模样。
当殿被人骂成愚蠢,郁勇也生气了,脸色涨红的说道:“你这根本就是害怕、恐惧,连与人一战的勇气都没有。靠着你这样的胆小之人,又何谈振兴西蜀?”
“褚某非是害怕,而是审时度势,是智者之为,放弃一些根本就守不住之地,从而加强力量,让能守之地变得更加坚固。倒是郁大人,竟然要背弃祖宗,要与异族为伍,不知居心为何?难道就不怕死后会被后人给挖了坟墓,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褚文那义正言辞的声音落到大殿之上,很多人都连忙低下了头。不用说,这些人也都是抱着叛出大乾当异族的心思。
大乾不再强大,离开它,建立一个更加强大,能够让民族辉煌、百姓安定的国家并不算是错。但要因此去当异族,去杀害那些原本自己的同袍,这就不对了。
郁勇更是被气得不轻,他伸手指向着褚文,硬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高高在上的西蜀王朱当道,眼看着好好的会议竟然开始了对骂之势,便知道今天想要讨一个结果是不可能的了。这便只好道:“此事以后再议,都退下吧。”
“大王,前方的情况每天都再变,还请早做决定啊。”倒是褚文,依然是焦急般的说着。在他眼中,大王这里多犹豫一刻,外面的情况就可能会多一刻的恶化。
“好了,本王说了,以后再议。”朱当道声音突然间变得阴沉了起来。但正是这句话,却是暴露了他的想法,那就是他似乎是有些赞同郁勇的想法。
朱当道亦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自视甚高,不管是乾文帝还是乾英帝都不被他放在眼中。在他想来,自已才应该是天下之主。至于说对唐傲的印像,不过就是一个只知道穷兵黩武的年轻人而已,更不会被他放在眼中。
想要得天下,不仅仅只要能打就行了,还需要审时度势,需要会借力。像是大华国这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逮谁打谁、遇谁灭谁,那怎么可能会得到旁人的认可?
别看现在大华国势力正盛,可只要打了一场大败仗,很可能就会分崩离析。
......
被西蜀王看不起的唐傲,此时已经带着主力大军赶到了石城。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的确是唐傲公开讲出来的,还不止讲过一次。也的确给人一种锋芒太露般的感觉。但打到现在,他不仅没有如旁人所想那般的撑不住了,相反越打势力越大,军力越强,现在都已经建了大华国,这便足以说明他的厉害之处。
当然,西蜀王的想法也不算是错,一个只知道穷兵黩武之人,的确是做不大的。历史早已经告诉了我们,一个国家也好,势力也罢,只知道发展军事实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