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严福和戴沐白自然十分给面子的靠上前来,听着乾文帝的高谈阔论。
“两位爱卿你们看,忠国公选择由古州而行,从地图上看来似乎是绕远了一些,但实际上却避开了所有的麻烦。要知道如果走近路的话,那第一个要经之地便是晋州,凭着晋军曾在仙味居中吃过忠国公的亏,是不是会让他安全的通过还要两说。如果晋王因此而泄私愤的话,那岂不是未到阵前便可能会无功而返,想必忠国公是看明白了这其中道理,才选择由西北而上的吧。”
听到爱卿两字的时候,严福便是一幅如沐春风般的感觉,等到乾文帝的话稍一停歇之时,他便连忙接口,装做很惊讶,也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着,“陛下,这不能吧。晋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忠国公出手吗?他们可是要去蛮地而战的,这岂不是要给他人做下叛国的口实吗?”
“哼。”乾文帝听闻之后,面色就是一变。当然这不是冲着严福,而是奔着晋王而去。
“你们根本不了解晋王,这是一个眼中只有自己利益之人,在他没有成为帝王之前,什么家国天下在他眼中都算不得什么,为了一己之私,他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再说了,他想要动忠国公,有的是办法,譬如说将晋军一番打扮之下变成山匪,半路杀出。如此一来的话,最多就是他治下不利,上一份请罪折子便是可以向各方交待。晋州和陕州可都是晋王的地盘,忠国公想要带军穿行于这里,可是有着太多可以被设伏之地呀。”
“啊!晋王当真是狗胆包天呀。”严福又是配合般一脸惊讶的说着,随后一脸愤懑的模样,似乎把晋王恨之入骨一般。
严福是了解乾文帝的,做为身边的太监,你只需要和主子心态一致,主子恨谁,你便恨谁,主子喜欢谁,你便跟着喜欢谁是准没有错的,如此才能座稳他这太监大总管之位。
果然,严福表现出来的愤恨之意,让乾文帝很是受用,看向严福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可亲之意。
戴沐白自然没有严福这般察言观色的本领,听到这里的时候,他虽然也赞同,但还有更多的疑问。看着皇帝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便借机提出道:“从古州倒是可以绕过这些麻烦,但如此一来,何时可以赶到蛮地?还有,忠国公身边只有三千游侠,一千余护院组成的民军而已,他们就算是赶到了蛮地,面对着骁勇善战的蛮兵,又如何能胜之呢?”
这个问题也正是乾文帝想不通的。他是知道沈傲手中有天雷的存在,可凭着天雷就真的能收拾的了蛮人吗?
蛮兵可大多骑马而行,行动速度极快,天雷想要对其形成威胁,怕是困难度会增加不少。而如果天雷不能起作用的话,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蛮人?
乾文帝想不通,或是说沈傲一向的行为举止,往往他都看不太懂,只有出得了结果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才会惊讶。就像是这一次选道从古州而入一般,便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难道说沈傲早就派人找出了一条秘道不成?
这个想法在乾文帝的脑中不过就是一闪即逝。沈傲从迫于压力要求自组军队而出,前后不过就是十余天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哪里有时间去派人勘测道路呢?
乾文帝的想法这一会进入到了误区之中,他想的只是这十余天的时间,却不想,从蛮人联姻的国书送到大梁城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沈傲会何就不能早派人手去选择一条可进之路?
如果加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前后便是五十天时间,足以做好一切了。
乾文帝没有去想,只是想不到沈傲会如此的未雨绸缪,或是说如此的不看好他这位皇帝,知道他顶不住这份压力才早做的准备。再说了,一直以来,沈傲表现出来的都是才学以及商贾之道,军事上没有任何的表现,也就难有人会在这方面高看他一眼。
戴沐白的问题,乾文帝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好了,无论如何,至少知道了忠国公可能的前进路线。这样,天子卫加派人手,进入古州之地寻找,一定要找到忠国公民军所在之地,朕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一次不能再出错了。”
“诺。”戴沐白紧忙的答应着。他知道之前的过错算是就此揭过了,但是接下来就必须表现好了,不然新旧帐一起算,他这位天子卫总卫长的日子怕就不会好过。
......
蛮都。
蛮王俄骨打于宫殿之中,得到二王子和公主奔入大乾新州之事。
儿子离开前还特意到自己这里请了旨,俄骨打知道这是要去报仇,去收拾忠国公。是父亲都有护犊子的习惯,有人即然欺负了自家儿子,有机会可以报复回去是理所当然的,蛮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俄雅丹公子的离开,却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随后人便离都而去,这让蛮王心中有些不悦,一个大乾国公,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竟然引得儿女女儿都动了心思,都乱起套来。
想到俄雅丹一向遇事有静气,可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子而与自己不辞而知,乱了方寸,蛮王心情即变得很不痛快。
蛮王思想有些复杂,感受到女儿即将的离开,心不在自己这个父亲的身上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