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这次……你又错哪了？”
说实话，郑妃妍并不希望殷枫犯错，哪怕一点点，因为他身上所承担的责任，比任何人都沉重，犯错带来的代价有多大明显是难以估量的。
“干将莫邪……”
殷枫低下头，小声地回答道。
“以自身和心爱之人作为祭品献祭炼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傻呢？这只不过是我用来哄骗甄筝的说辞。”
“世间痴男怨女，为情所困的鸳鸯何其之多，总会有匹配干将莫邪的灵魂存在，一次不行，那就千次万次。”（殷枫低着头一边说着，身周气温下降明显，坚定不移的双眼虽然低着看地面，但是仍旧令人感到有些恐惧）
“只不过，现在不需要了，离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但没有鬼煞湮天戟的前提下，重铸干将莫邪，是势在必得的。”
无论会造成什么后果，有什么样的风评，对于现在的殷枫来说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与恶魔……又有何异。”
郑妃妍也低下了头，她的内心似乎在挣扎，又似乎感觉疼痛无比，或许、大概……她并不希望看到殷枫现在的样子。
明明身为魔皇转世，强大力量以及优秀天赋的加持下，殷枫本该对于任何事都有更多的选择。
“可我……不就是恶魔吗？”
“你不是！”
顺着郑妃妍的话，殷枫回答了对于自身本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可紧随而来的是郑妃妍抬起头的大声否定。
“无论如何不愿意相信，可现实就是如此……”
“你不是！”
“我是。”
……
“好吧，不是不是。”
二人似乎围绕着这个问题持着不一样的态度和想法，最终以殷枫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郑妃妍疼惜不已而宣告落败。
即使这样，殷枫也一直困惑着，迷茫着，以至于对自身的“正义之道”遍地开花，无论是光明，还是……泥潭。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殷枫，该醒来了……”
……
“还好只是梦境……”
耳边响起的呼唤，以及肉身感觉到的些许晃动，使得此刻正盘坐着的黑发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见殷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竟发现早已变得湿润起来。
庆幸只是梦境的同时，殷枫也知道这是自己若不作为，将可能得到的未来。
“按照你的吩咐，趁所有人都陷入晓梦蝶创造的梦境之际，我已经用你给的方法将戾魂尽数收割。另外，关于缺失的……关于你的记忆，我也已经进行缝补，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察觉出异常。”
梦魔沐清雨收回摇醒殷枫的手臂，随后向他汇报了工作情况。
原来殷枫与沐清雨二人合力，利用梦魔的法器晓梦蝶创造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得不陷入进去的梦境。
就连殷枫本人也入局梦境之中，这样才能更好的帮助梦魔将他人困于梦境，为梦魔收割戾魂拖延时间。
所谓戾魂，就是众生历经世间沧桑，心中积累的阴暗之物，这里的戾魂，还有魔皇神识碎片以外的神识星点的意思。
当年魔皇陨落，其神识碎片散落世间各地，神识星点也一同被众生无意之中获取。
收割戾魂，除了夺取戾气力量的同时，也是为了收集散落的魔皇神识碎片和神识星点。
“辛苦你了。”
殷枫的脸上露出笑容，右臂轻轻拍沐清雨左肩以示告慰和表扬。
“只是……还有部分神识下落不明。”
话锋一转，沐清雨轻皱眉头。
按理来说，沐清雨自信自己的工作完成得无可挑剔，但是距离汇聚完整的魔皇神识，除了殷枫身上的神识之外，还是欠缺一些。
“这是我之前悄悄在凝嫣身上夺取过来的，剩下的那些，我大概猜到了在什么地方。”
殷枫摊开右手手掌，掌心向上，一团黑气游离在其上方。
“出现在凝嫣的身上，是否证明……”
“如你所料的那样，她是个会这样乱来的人。”
见此情况，沐清雨立即推测出什么，殷枫肯定了她的推测。
“所以你急着让凝嫣觉醒娲皇之力，为的是让她摆tuo被戾气的持续浸染，以及利用娲皇的净化能力净化和消除她已经掌控的戾气力量。”
按照殷枫接的话语，沐清雨接着推测了一番，得到的依然是殷枫的点头肯定。
与此同时，天界，神狱第三十三层。
“看来殷枫说的就是这里了。”
祸弩弩停住脚步，和复活的魔魇几人站在白玉石门之前。
哪几人？分别是恶魇——今世赤幽，惧魇——今世雎恣瑜，喜魇——今世李悦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