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重新前往灵山。
好在袁洪以真气为费仲消除了肉体上的疲劳,否则昨天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上山,今天是断然走不动路了。
再次回到玉真观中,费仲仍是和金顶大仙聊起佛理。
虽然费仲不懂何为佛,但毕竟是洪荒界第一言士,竟然和金顶大仙聊了半个时辰。
随后费仲也不出山门,从中堂穿出后门,朝着灵山而去。
费仲继续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出了五六里路,前面便出现了凌云渡。
就在袁洪长叹一口气,以为又要开始过桥时,却忽地听到桥下有人喊道:“上渡!上渡!”
费仲往下一瞧,只见一个老翁撑着一只无底的船,来到独木桥下。
袁洪低声道:“无底船?似乎是那天见过的船只?”
费仲眼珠子一转,叫道:“你这只船怎么能坐人?”
老翁道:“我这破船儿,虽是无底,却能渡人!有诗为证,诗曰:“鸿蒙初判有声名,幸我撑来不变更。有浪有风还自稳,无终无始乐升平。六尘不染能归一,万劫安然自在行。无底船儿难过海,今来古往渡群生。”
老翁吟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在激流当中传出数里远。
后边的观音大吃一惊,无底船是接引佛祖的法宝,此人的身份不言自明,便是接引佛祖了。
接引佛祖乃是佛门圣人,又叫南无宝幢光王佛,乃是佛门第一大战力,平时在凌云渡化作老翁,渡化有缘人。
显然是费仲的诚意打动了接引佛祖,今日才会划船前来。
“上船吧!”老者高声叫道。
“上船。”费仲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他认得这个人的脸,不是接引道人是谁?
……
色界,初禅天当中。
梵天坐在金椅之上,金殿中左右各排着八名年轻少女。
而金殿下颤颤巍巍地跪着一位黑袍男子,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婆罗门大祭司,你适才说什么?”梵天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但黑袍男子身体却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你说孔雀和婆罗门前往昆仑山玉清教,然后彻底失去消息?你告诉我那帮道门余孽把本座最爱的儿子给杀了?”
婆罗门大祭司哆哆嗦嗦道:“殿下自九月初七去了昆仑,就没了声息,便连罗波那大人也没有消息回来,仿佛……仿佛都在昆仑失踪了。”
梵天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身上散发出一股阴沉的气息,整座金殿仿佛都充斥着一种压抑到极限的气息。
雷霆在云层当中酝酿,虽然尚未爆发,但当雷霆出现的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将被震动。
梵天缓缓抬起头来,眼光透过了金殿,射向了苍穹之中,注视着天道。
天道就像没有感情的摄像头,注视着大陆上的芸芸众生。
然而当梵天想要调查摄像头过去的记录时,却发现无法找到那段记录。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拦了梵天的行动。
面前天机紊乱,仿佛被迷雾所笼罩,就连至高神也无法透过迷雾,窥探到真相。
“有人干涉了天机?是洪荒界天道的掩饰吗?”
梵天脸色阴沉,双眸逐渐化为金色。
他的眼睛可以破开一切虚妄,让他得以窥探世间的真相。
然而当他却看孔雀时,却发现孔雀身上竟然也被迷雾所笼罩。
记忆当中出现了孔雀的身影,这段记忆本是彩色的,然而此时孔雀的身影却变为灰色的。
证明了孔雀的的确确是死了,甚至连元神也彻底消失的那种。
“是谁!竟敢杀了我大梵天王的儿子?!”
梵天声音充满了怒火,他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孔雀灰色的身影上逐渐出现一条条线,那些线有浅有深,有长有短,伸向了四面八方。
每一根线的尽头都会系着一个人。
那是和孔雀有过关系的人,大到父亲梵天,小到见过的路人。
不过路人的因果线又短又淡,随时都有可能消散,而连接梵天的因果线则是又长又深,代表了两人父子的关系。
梵天伸手拨开那些无关的因果线。
很快就从中看到了三条红色的因果线!
其中一条只有浅红色,然而最短,能看到线的末端连接着一个女人,虽然看不清楚脸,却能看到其头上的双角。
第二条线是深红色,线很长,线的末端连接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隐约能分辨出这是一个成年男子。
第三条线也是最后一条因果线,是红到发暗的颜色,线程最长,扭曲盘旋,不知伸向了哪里。
梵天眼睛一凝,跟着那条因果线一直找下去,能看到一个更为模糊的人影,只能从这个人影的高度判断出这也许是个男人。
这就是杀死孔雀的凶手!
梵天脸上布满了阴霾,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最短的线代表着直接杀死孔雀的凶手,第二条线连接的人也是凶手,第三条线连接的人,才是导致孔雀死亡的真凶!给我找!翻遍孔雀界,给我找一个带角的女人!龙,牛,羊,所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