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来了。
当陶峰慌慌张张来告诉祁博彦时,人已经到了小镇。
然而陶峰再慌张,祁博彦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帮孟瑶干活。
孟瑶捅了捅他,跟着小声提醒:“你单位领导来了!”
祁博彦轻“嗯”一声,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干活,“我正常休假,兴许不是来找我的。”
在一旁听着的陶峰:“……”
不是来找祁工的还能找谁?谁那么大面子能让所长亲自来找?
偏偏祁工还不当一回事儿!
所长来,要是知道祁工为了追媳妇儿才不回去的,恐怕要被气死了。
“祁工,所长已经到镇上了,听说先去采访一个旧友,很快来找你!”
祁博彦挑了挑眉头,很快看着孟瑶说:“你听到了,单位的领导不是来找我,我哪那么大面子让领导亲自跑来!”
陶峰:“……”
孟瑶:“……”
“行吧!”
孟瑶不跟他争辩,指挥他继续搅面糊。
为了她重新摆摊能够挣多多的钱,孟瑶准备增加煎饼果子和鸡蛋灌饼。
这几天忙着做了多种酱,家里面这几天虽然都在吃煎饼果子和鸡蛋灌饼,不过刷的酱不一样,怎么吃都不腻。
陶峰看祁博彦淡定自若的样子,只觉得头痛不已。
这要是搁其他人看,恐怕都会觉得祁工不把单位领导放眼里。
平常祁工在单位这副作派,便引得很多人对他不满,这次还招所长亲自跑来,不用想,陶峰就知道他们回去,祁工会招来多少人的冷眼。
他的祁工啊,能不能不要我行我素?
祁博彦是真的不在意。
一来,这的确是他的休假时间,二来,心急火燎跑来的所长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不会给穿小鞋,三来,是想给所里那些眼睛长到头顶上的人一些教训,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能力。
祁博彦所在研究所的所长姓陈,五十出头的年纪,是从部队退下来的。
所以性格豪放,对真正有才能的人很尊重。
陈所长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小心眼,任人唯才,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领导,对不服从他的人穿小鞋。
祁博彦违抗过几次他的命令,当时他气得差点崩了,然而在证明他对之后,陈所长会亲自给他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所长,祁博彦早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保密单位。
没错,是保密单位。
在单位里具体做什么,工资多少,所在地方,什么都是保密的,单位里的任何事情都不准泄露。
祁博彦连给家里寄钱都要被被一层一层的获批,寄回来的钱要严格的把关,不准多。
这样的单位,老实说,祁博彦待的挺憋屈。
陈严涛来祁博彦的家乡,本来是奔着他而来的,没想到刚到小镇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孙老头。
他没退伍那会儿有定期的体检,孙老头帮他体检过,之后帮他治好了其他医生束手无策的陈年旧疾,所以陈严涛对孙老头很信赖,有什么不舒服便找他看病。
年前孙老头离开了京都,陈严涛再没见到他人,没想到竟然会在如此偏远的小镇见到。
孙老头虽然不怎么懂人情世故,不过对他看顺眼的人,还是能够像对待朋友一样相处,陈严涛来,他便接待了。
胡老头是个根本闲不下来的性子,尤其看到胡老头家里竟然来了一个陌生人,晃晃悠悠就过来了。
“老孙,这谁呀?你朋友?以前怎么没见过?”
胡老头捏着胡子,豆大的眼眯着,上下打量着坐姿端正的陈严涛。
孙老头这几天正生胡老头的气,不肯回他,还直接赶人。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去去去,一边去,别在我住的地方晃悠!”
胡大头捏着胡子抬头望天,“你确定……让我走?哎呀,我这真是右邻居赶,左邻居也赶,难道我就这么讨人厌?”
胡老头可算是拿捏不住孙老头了,一提右边住着的蒋慧枝,孙老头身板便挺直了。
他把拐杖往地上一杵,急急道:“回来!”
胡大爷把胡子吹得老高,老脸难掩得意洋洋的神色,“我根本没走,回来什么回来?起开,起开,给我挪个位置!”
胡大爷强势的把孙老头的位置占了,坐在陈严涛对面。
“你是孙老头治过的病人?看你这身板不像啊!”
陈严涛看看胡老头,又看看孙老头。
见孙老头一脸气愤,却没对胡老头表示不满,他笑了笑,“旧疾,多亏了孙医生,已经治好了!”
“是吧,孙老头别的本事没有,也就这一点儿医术还看得过去,所以你这次来,是又找孙老头看病的?”
陈严涛听出来胡老头在打探他的消息,再次笑了笑,“只是碰巧碰到孙医生!”
胡老头胡子一吹,“那不能吧,这么大地,怎么可能随便一碰,就能碰得着?”
陈严涛轻轻敲了敲桌子,只是淡笑,没有再回答胡老头的问题。
这些陈严涛已经向孙老头做过解释,孙老头也猜到他要找的人是谁,此刻胡老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