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爻岐宗师略微诧异道,“青篱宗师对阵法也感兴趣?”
上善道:“皮毛而已。”
六品上的皮毛而已,天赋亦是惊人无比。
爻岐宗师感叹道:“你道侣二人皆是悟性了得之辈,竟是让你二人凑成一对。也罢,与你夫妇二二人结个善缘。教你可以,但除了不外传,只教你道侣之外,还不得对我神符宗有半分不利。”
上善出言立誓,奉阵法图与爻岐宗师,而爻岐宗师指点他阵法上难解之处,直至上善进阶到九品阵法宗师。
以上善天赋,进阶九品阵法宗师,并不是遥不可及之事。
爻岐宗师抬手,想要一拍上善肩头,顺势来发表一番感慨,却被上善身形一侧避开。
爻岐宗师一怔,随即又是一笑,看来他还收不得这个徒弟,只能当成是收了好处,指点教导而已。
“也罢也罢。”
爻岐宗师嘴上一叹,心里却已然以师父自居,没想到他爻岐这辈子,还真能收个有宗师资质的徒弟。
这方爻岐上善谈妥,聚在一处,用心参悟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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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万乘国那处,安青篱还在嗜血大阵外等待时间。
小飞马一连好几日没睡,半眯着眼,困顿躺倒在安青篱旁边,都说气运还不行,还没回升。
小灵犀端着一盘灵果,洗干净蹄子,用妖灵力小心包裹着,一颗一颗往小飞马嘴里喂。
万乘国天命城内,恰逢国主六千岁大寿,又加上贼子新死,龙颜大悦,特设万民宴,举国同庆,一来庆贺国主六千岁生辰,二来扬周氏皇朝国威。
周氏皇朝不承认祁祝二国,只当那两处是叛贼作乱,迟早一起剿灭,收复失地。
不少人战战兢兢,强壮笑颜,前去赴宴。
有宫人领圣命,特意来请万乘国那位阵法宗师,还满脸堆笑道,那阵法宗师是整个万乘国大功臣,定要赴宴,饮国主一杯御赐的佳酿才是。
但那阵痴宗师却是手抱阵盘,摇头拒绝。
“去吧去吧。”一边脸凹陷的冯姻,却在旁积极鼓动,“反正贼子已灭,等了这些天,也不见其同党现身,怕是那同党没手段进来,困在外面干着急。”
那传令的宫人望向冯姻,阴阳怪气道一句:“小贱民倒是个忘本之人,巴不得边澜界进不来呢。”
冯姻双手叉腰哼一声,又突然抬右手,狠狠打那宫人一巴掌,跟着阴阳怪气道:“老贱民好不会说话,你若惹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祖宗八辈,跟你一起死!”
老宫人捂着脸,要瞪出眼珠子。
冯姻抬手又要打,唬得那老宫人赶紧逃开,边逃边骂“丑八怪”,在场其侍卫低头忍笑。
这冯姻虽然没骨头,但却是个嘴利之人,或许还因为容貌被毁的原故,多少有点疯病,有时夜里还会惊叫一两声。
这些年万乘国皇室已知情,又哪里会当真与之计较,只要她那双眼珠子,还能继续用就行。
冯姻曾把她在嗜血大阵里看到的,如实禀告上去,说那死掉的,男的叫岳弘运,天蕴宗的大气运之子,那豹子魂魄,是岳弘运的妖宠,至于那女的,没什么名头,冯姻没见过,大概是岳弘运的姘头。
冯姻有点疯癫在,用词起来也比较粗鄙,直接称了那同行女子为“姘头”。
万乘国新国主听闻此言,却很舒心,边澜界的大气运么,也难怪有那高阶隐匿法宝,还能在万乘国再三作恶后,顺利逃之夭夭。
不过气运再大,也没大过那百万嗜血大阵去。
遇到那百万嗜血大阵,天大的气运,也要葬生此地。
一波宫人请动不了立下大功的阵法宗师,又换来第二波人,还是没请动,又换来第三波人。
三波宫人都没请动爱阵成痴的阵法宗师,只能如实上告,最后国主纡尊降贵,亲自来请。ωωw.cascoo.net
渡劫后期的国主,下龙辇,笑颜道:“峪亲王有劳,贼子已灭,何不移步,与寡人一同饮宴?”
峪亲王起身道:“大意不得,吾计划再多守数月。贼子倚仗宝物暂留其中,就是要贼子同党坐立难安,引贼子同党出手取宝,再一举将之拿下。”
国主眼中神色一闪,不由大赞道:“不愧是阵法宗师,果然思虑周全,好一招引蛇出洞,如此寡人便不催促,恭候峪亲王佳音。”
峪亲王终于推脱宴请,心中一松。
国主登龙辇离去,冯姻随众人恭敬跪伏在地,心中念念有词,骂老匹夫,老牲口,杀百万人,还办什么六千岁大寿,被六千人活撕了都算便宜你。
峪亲王重新起身,阵外守候数年,哪里没有困顿之时。
不过嗜血大阵一有异动,他手上阵盘便会震颤提醒,故而也不耽误什么事情。
入夜时,冯姻先打一个哈欠,准备入睡,她就是被迫领一份差事,而且待遇极差,可没那黑牙宗师那份认真。
黑牙宗师手握阵盘,也闭目调息。
自贼子被灭以后,虽然嘴上说不能松懈,但又经过了几个月,依旧不见动静,大概真如冯姻所言,贼子没什么同党,即便有同党,见嗜血大阵厉害,吓也被吓退回去。
黑牙宗师心中已有决断,再过十日,若同党再不现身,就基本确定无同党,便可以将那扳指取出来。
那扳指可是好东西,国主已经催了四五次,说要把那扳指取出来,早日炼化,也多一个对付边澜界的筹码。
不只是对付边澜界的筹码,还是对付祁祝两家叛贼的利器。
时间过得好慢呐。
小飞马偶尔才能眯一会儿眼睛,困得不行。cascoo.net
冰凤小灵犀轮流探大阵,探大阵内,是否有异动发生。
终于,小灵犀大叫一声:“慢了!”
安青篱练习指诀的手一顿,就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