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真君不愧是上善真君!”
整个天蕴宗人心激荡,小辈弟子们更是对上善崇敬至极。
想上善真君,也不过四百余岁,就能冲击化神境。
而这天蕴宗内,好些四百来岁的修士,还困在金丹期,不得寸尽。
有的四百岁,已经在等死。
而四百岁的上善真君,却依旧年轻。
这么年轻的上善真君冲击化神境,无论最后成功与否,都创下近几万年来的一个新历史。
“不是上善真君,还能有谁!”有人骄傲地向周围人解释,“这边澜界能有几个灵体,南方有我们上善真君,东海有秦玉,中原有两人,北方西方都没有,整个边澜界,身具灵体的修士,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说得及是!”众人骄傲捧场。
那人又提高嗓门,继续得意道:“灵体,和单一灵根,可有质的区别。身具灵体的修士,才是修真界真正的凤毛麟角。再加上我们上善真君超乎常人的悟性,不是他年纪轻轻冲击化神境,还有谁!”
小辈弟子们激动应声:“没有谁!”
又有人欢喜补充道:“而且元婴境的闯塔大比,上善真君还勇夺第一!得了化神丹,又得了大量宗门贡献点!有化神丹加持,有大量灵石丹药加持,不是水灵体的上善真君率先进阶化神,还有谁!”
“没有谁!”
小辈弟子掷地有声地附和捧场。
激动的议论声犹如浪潮,而天上的劫云,亦是如巨浪般汹涌翻腾。
整个天蕴宗,在短短几息时间内,便像是由白昼转为黑夜。
眼力上浅的小辈弟子看不出其中凶险,以为化神境雷劫,本就该如此大的阵仗与场面。
但那稍有见识的宗门修士,无一不是为上善捏把汗。
若不是了解上善过往和为人,有人怕是会将上善当作恶多端的邪修魔修。
上善这个化神雷劫,赶得上同阶的邪魔修士渡劫,九死一生的事,怎能不让人担忧。
邱玄靖在宗主殿外背着手,满面愁容。
而就在众人为上善担忧时,一股飓风突起,更恐怖的劫云,铺天盖地而至。
好大的风!
有人活了几十个年头,从来没见识过这么大的飓风。
有人甚至说这是妖风!
好大的妖风!
不少炼气弟子,直接被这股突然起来的飓风,刮到了天上去。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金丹长老撑起灵气罩,一面高声询问,一面驾起遁光,在狂风中捞那些枯叶般的小弟子。
风太大,金丹长老的身形都有些不稳,元婴修士也陆续出手,去捞那些被风吹起的小辈弟子。
乱糟糟一团。
树折草飞。
宗门内好些房顶都被掀飞。
“这么大的动静,莫不是有化神老祖要突破到渡劫境!”
有人又狼狈又激动的出声。
“哪位老祖要突破渡劫境!”
有人高声问。
但那声音却被飓风吹得七零八乱,很少有人能听清。
又有元婴修士,隔山大喊道:“怎么不像突破渡劫境,倒与齐悟老祖突破大乘境相似!”
“大乘境?”
轰然一声,议论声又在高阶修士在传开,风太大,扰乱声音和神识轨迹,于是众多修士,不得不选择用玉简传音。
宗门内渡劫修士就那么十几人,渡劫后期修士,更是只有两人。
而且那两人还闭的死关,已经闭关七八百多年,莫不是他们当中,有人对天道有所感悟,要突破大乘境!
邱玄靖立刻派人,去查看那些化神渡劫老祖的魂灯。
但那些魂灯都异常平静,并无太大异样。
魂灯无异样,就表示那些高阶老祖,神魂并没有太大波动,没有突破的可能。
突然,看护魂灯的弟子,高声传音给邱玄靖。
“宗主!是宗师!是宗师的魂灯不稳,宗师的神魂在剧烈波动!”
“什么?!”
邱玄靖大惊,沐晟这是又要闹什么动静!
居然闹出渡大乘雷劫的动静!
之前沐晟渡丹雷劫,也有劫云汇聚,但哪一次,都没有这次瘆人。
一个丹师的丹雷劫,怎会恐怖如斯?
莫不是,莫不是,沐晟丹道进阶,已能炼出仙品丹药!
邱玄靖又悲又喜,但捂着胸口,最后转为悲。
这沐晟简直在胡闹!
就凭沐晟那身皮肉,还有那扔阵盘的本事,渡如此恐怖的仙丹雷劫,简直是找死!
沐晟在找死!
主动找死!
这沐晟,为何不等修为突破到渡劫境,再尝试仙品丹药的炼制!
如此任性,到底是要气死谁!
邱玄靖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邱玄靖身前衣襟。
“宗主!”
几位长老迅速围向邱玄靖,担忧出声。
“不要管我!”邱玄靖顾不得擦拭嘴角献血,急忙挪步到高空,运起灵力,对上善大喊道,“上善,你快挪去妙音峰渡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