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篱收了邬星云,单独进另一个空间法器。
这邬星云说来也有些可怜,不过嘛,当初在迷雾丛林,是天音宗遗弃的邬星云。
若当初安青金不收下邬星云,那极有可能,季家老祖会代表季家,把这特殊血脉收入季家。
邬星云这么特殊的血脉,谁又会愿意将她拱手让出去,更不可能说归还天音宗。
两宗这么大的仇怨,相互争斗积攒下多少血仇,天蕴宗若是大度到不计前嫌,那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才正义,让人笑掉大牙去。
邬星云抱腿坐在空间法器里,心绪复杂无比。
安青篱御风往丛林外围而去,身后还跟着八个不愿付灵石的筑基。
其实也不是付不起,而是舍不得,十块上品灵石,对他们而言,确实太多了些。
好在这天蕴宗的前辈也不是太绝情,允许他们拼命在他身后追。
安青篱怀揣两个空间法器,传音进其中一个,对里面的邬星云道:“说说,你跟安青金丹的事。”
邬星云闭着嘴,不知如何说起。
安青篱挑眉道:“那你不想说也行,我直接传讯给安青金。”
“我......我说。”
邬星云咬着唇,开始说她跟安青金,不过也是惜字如金,没说几个字。
安青篱没听出个所以然,便问道:“你为什么从天蕴宗出来,安青金对你不好?”
邬星云呢低头道:“很......好。”
安青篱又问:“很好还离开?”
邬星云吱唔道:“但我想自己闯一闯。”
安青篱再问:“闯出结果了吗?感觉如何。”
邬星云咬唇,咽下心酸和委屈道:“很是辛苦和危险。”
尤其是这一趟出来,她充分了解到灵石的重要。
没有灵石,连吃住都成问题,更遑论买法器和符箓防身。
一张瞬移符,耗去她一整年辛苦所得,但为了性命,却不得不要。
安青篱接着道:“想回去安青金身边吗?”
邬星云犹豫道:“不......不想。”
安青篱倒有些意外:“为什么?”
邬星云握拳:“我......我要走我自己的道。”
“带着安青金就不能走?”
邬星云为难出声:“我......我配不上他,我长得不好,而且性子也软,在他身边是个拖累。”
安青篱叹一声:“你真是身怀重宝而不自知,你这血脉,黑市能压轴,别人都是抢着要,安青金才是捡到宝。”
“你......你怎知我的血脉?”邬星云心惊肉跳。
安青篱扬了唇:“我姓安。”
邬星云浑身戒备:“你不是姓龚吗?”
安青篱又是一笑:“修真界行走,当然得多几个小号。”
与邬星云对话结束,安青篱还是通知了安青金,毕竟空间法器里的这位,是安青金离家出走的媳妇儿,而且若不是在丛林内碰上,这邬星云怕是得悄无声息的丧命。
不说白日里的赤毛峰,就说入了夜的黑螳蚁,都能让这群筑基够呛。
安青金接到安青篱的传讯,还很是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接通了玉简。
“青篱,有何贵干?”安青金的声音有些粗嘎。
安青篱落地在树下,设下隔绝禁制,顺便等一等身后那批拼命追赶的筑基弟子。
“堂兄,你声音怎么回事?”安青篱听出对方声音里的不对。
安青金抹一把满脸的络腮胡子,不以为意地笑道:“没事儿,就是被人揍了一顿,其余没啥。”
“被揍了?”安青篱放灵力被封的邬星云出空间法器,让其听听她与安青金的对话。
邬星云听出安青金的声音,也听出了安青篱的声音,又紧张又诧异。
想不到当初大闹秦城食肆的安青篱,又阴差阳错,顺手救了她一次。
还有安青金,时隔几年再听到他的声音,竟是莫名其妙想掉眼泪。
安青金声音里带着爽朗的笑:“是被揍了,但不打紧。”
“为什么被揍?”安青篱追问。
“咳!”安青金叹一句,“就是对着一个嘴角有痣的女修多看了两眼,结果被那女修的父母兄弟追进客栈,给揍了几拳。”
因为安青金满脸大胡子,边挨揍,边被对方骂老不正经。
其实安青金这么年轻的金丹期,也不老,鲜嫩得很,但对方怒气之下,显然忘了探骨龄。
同阶或低阶修士,贸然用神识探对方骨龄,也是一种冒犯。
“嘴角有痣的女修?”安青篱多少有点明知故问,“莫非与堂嫂有关,怎么回事?”
邬星云眼眶有些泛红,出走这几年,她已经尽量学会克制眼泪,但此刻眼泪又忍不住打转。
她知道她天真,把事情想得简单。
有好几次,几个散修不怀好意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打转。
独身女修在修真界行走,太过艰难。
甚至有一次,一个男修直接说不嫌弃她的长相,要凑合着与她结侣生子。
安青金又抹一把刻意蓄的大络腮胡子,吐口浊气道:“是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