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第一缕阳光射入宽敞的房间时，金焱眼皮微颤，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昨夜他好像做了个梦，具体的过程和情形已经记不太清。
但绝对是春梦，并且情节非常刺激。
哪怕此刻只留有些许残缺的记忆，金焱也敢如此确定。
他只是记不得另外几个女孩的面貌了。
停止无意义的回味，金焱只感觉脖子有些沉，往下一看郑晓樊的胳膊果不其然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上就更不用看了，凭感觉他都能知道郑晓樊的一条腿正搭在他肚子上。
此刻的郑晓樊有点像八爪鱼缠在他身上，也有抱着他睡觉的意思。
虽然当漂亮女孩的抱枕挺不错，但累是真的累。
尤其是现在郑晓樊的身体各处还与他的身体紧贴着，金焱的肩头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郑晓樊胸前的柔软。
这要让他保持贤者模式的难度不亚于对付纪凯。
被郑晓樊抱着睡觉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身体上的沉重感与之比起来不值一提。
人生或许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缓慢抬起可以小幅度活动的左手抵在额头上，金焱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间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立马把手挪到眼前，当他看到只有成年人半个手掌那么大的小手时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圈。
我淦...
我变回来了？！
没待金焱调用千颜灵能再度幻化成顾天瑜，郑晓樊这时已经睡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二人的脸此刻相隔不过二十厘米，四目相对下各自的神色大有不同，唯一相同的地方可能就是都很滑稽引人发笑。
“你...”
郑晓樊傻了，金焱的容貌虽然两年没见过但却没有多大变化，况且她也很难忘记金焱的脸。
因为正在被乌尔国通缉的金焱是那所孤儿院唯一的幸存者，更是她想要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唯一突破口。
金焱也傻了，千颜灵能根本没给他任何警示就失效了？
震惊之余，郑晓樊的动作却是不慢。
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翻身下床，同时美眸四下瞥了一眼，当她看到自己还在顾天瑜的房间却不见顾天瑜的人时，目光再度锁定在金焱身上。
这时金焱再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缓缓从床上爬起身。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去想千颜灵能怎么会失效对目前的情况没有一丝帮助，此时他的心中正思考着是否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思考的时间非常短暂，在郑晓樊开口问话之前，金焱率先说道：“没错，我就是顾天瑜，或者说顾天瑜这个人就是我幻化出来的。”
郑晓樊瞳孔骤缩，很显然她被金焱这番话震惊到了。
但这并不是王炸，金焱顿了顿继续用着稚嫩的嗓音道：“在惊龙山脉救你的石虎也是我幻化的。”
经典的倒吸一口凉气，郑晓樊回想起自己与顾天瑜和石虎的种种过往，一时间神色急剧变幻。
她和一个小男孩住在一起？还有过多次身体上的接触？昨夜金焱还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拳头不自觉的攥紧，可当她想起金焱也曾经救过濒死的自己，拳头又不禁缓缓松开。
暂时将血洗孤儿院的凶手一事放到一边，郑晓樊想要冷声盘问，可她看到金焱那精致的不像个男孩的可爱脸蛋，语气也软了几分：“为什么瞒我？”
“因为我个人判断过早的知道一切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用小男孩的身体以及稚嫩的嗓音去一本正经的说话别提有多违和，郑晓樊心底甚至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还是板着脸询问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杀死林叔他们的凶手到底是谁？！”
金焱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待得这一套 动作做完，他的思路也已经在脑中捋顺，当下开口道：“那天夜晚，一个佩戴着骷髅面具的男子血洗了孤儿院，安明清说，那人是灵能殿的殿主墨锋。”
墨锋二字就犹如一柄重锤刹那间击碎了郑晓樊的复仇之心，可她似乎并不相信一个站在神话大陆巅峰的劫神境修士会来摧毁一个毫无威胁的孤儿院。
“安明清是谁？墨锋又怎么可能亲自动手？”
听得郑晓樊的反问，金焱解释道：“言灵院内院的院长，也是你们这些学员口中的大院长。至于墨锋亲自动手的理由......”
没有说下去，金焱并不是在吊郑晓樊胃口，他早以打算将一切都说出来，只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郑晓樊会有对他出手的可能。
毕竟那所孤儿院的确是墨锋血洗的，但和他却有着莫大的联系。
要是若惜没有在山林中捡到还在襁褓中的他，墨锋与孤儿院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金焱也不知道该扯什么样的谎言才能瞒过郑晓樊，反正他迟早要告诉郑晓樊真相，不如现在直接说出来。
“他是为了杀死携载天命的我。”
这一番话虽然有些中二，但金焱也不过是将安明清对自己说过的话再转述给郑晓樊罢了。
“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