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天穿的很正式,黑色的西装外套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裤子被熨的一丝褶皱都没有。袖口露了一截白色打底的衬衫,手腕上还带着昂贵的名表,脚上的皮鞋也被擦的发亮。
他正了正原本无须打理的领带,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隔得近了会闻到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像是深夜里悄然绽放的红玫瑰,也像悬崖边傲然屹的松柏。
皮鞋踩在地砖上,哒哒地响着,犹如爬行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不一会,脚步声停了,紧接而至的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这个人很危险。
男人常年不苟言笑,漠然神秘是外人对他唯一的印象——他很少露面。这人瞳孔黑的像浓稠的墨汁,眼里更多时候都像是一滩死水,掀不起半分风浪,也丝毫看不出那深处翻涌着的欲念。
一间质朴的屋子,简易至极。
因为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床边穿白裙的女人。屋子里说不上明亮,窗帘只拉开了巴掌大小的缝,阳光顺势就在房间里留下了它的痕迹。
“地上凉。”良久,男人开了口。
女人的长发很卷,却一点都不毛躁,看着就是有人精心打理过,但很显然不是她自己。她光着脚丫,垂下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肤色是病态的白皙,从背后看她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一点生气。
盛开的花朵第二日便会凋谢,女人亦如是。
他在等女人的回应,像往常一样。果不其然,女人缓缓地将头转了过来,眼神略显呆滞。
她脖子上带着项圈,仔细观察一番,便会发现这女人被锁在床边。她的活动范围仅有那一圈方寸之地。
男人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走近,将她抱到了床上。女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更加昏昏欲睡,依偎在了他怀里。
“乖,吃药。”男人温声细语地哄着,一股缠绵劲不可抑制地散发了出来。
他揉着女人蓬松的秀发,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桌上的玻璃瓶里放在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与着死气沉沉的房间格格不入。
明明谈不上什么相得益彰,可男人却觉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