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没想到能将花鸟伺候的那么精致的人竟然如此粗犷。
魁五爷看了他一眼,便知道这不是正主,应该是替家中主子办事的。
他对卫同象征性的让了让茶后便道:“不知你家主子想要什么样的鸟啊?”
卫同将那只死去的鸟拿出来,问道:“这只鸟可是从五爷手中出的?”
魁五爷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鸟脚上有铁环,上面有他们独家的记号。
“正是!”
卫同:“五爷可否告知,这鸟的买家是谁?”
五爷不悦道:“都是贵人,这怎么好说?”
卫同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魁五爷瞟了一眼,是五百两的银票!
他犹豫了一下:“买走这只鸟的也是贵人,这若是让他知道我以后还如何......”
卫同又将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魁五爷:......
卫同拍了拍魁五爷的肩膀道:“两条路,自己选。”
魁五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卫同,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银票上:“草民当然选好走的路。”
“这鸟是邢广文邢大人家的。”
卫同:“五爷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不用翻翻账簿?”
魁五爷笑道:“这鸟叫玄凤,品种虽不是特别稀有,可这鸟是天生白化,毛色才会是这种颜色。”
“懂鸟的都知道白化鸟是病鸟,虽然颜色绚丽,但终究没人愿意花大价钱买。小人也就自己养着玩。”
“后来邢大人在小人这里买了一株西域墨兰菊,价格嘛当然很贵,他看中了这只鸟,小人便当做花的赠品赠送他了。”
卫同:“劳烦五爷了。”
魁五爷讪笑:“还请贵人莫要将此事说出去,不然小人以后生意不好做了。”
卫同拎着鸟笼子,拿起刀便走了。
卫同走后,魁五爷将银票收起,叫管家来道:“派人跟范大人说,有人来查那只鸟,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去说了!”
管家:“是,五爷。”
卫同骑马去了王林志的府邸,将自己查到的情况告知了王林志。
王林志眉头紧锁,一句话没说。
卫同拱手道:“王大人?可有话要属下带给太子殿下?”
王林志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本官还需要斟酌一下,你先回去。”
“嗯,属下告辞。”卫同点点头便快马加鞭的赶回宫内。
王林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按照目前的线索看,一切都指向了邢广文,但邢广文自己哪有那个胆子呢?
事情的原委王林志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了,只是真的如此,让太子殿下又当如何呢?
“哎——”王林志叹息一声,不再去想。
翌日
皇后称病,太子一人主持早朝。
对于皇后病了这件事,朝中无人怀疑,毕竟皇后岁数大了,身体抱恙属实正常。
早朝一如往常,并无特别。
只个别几个人心思早就飘到了后宫。
下朝后,邢广文便想借着给小妹送补品的机会去探一探消息。
可宫内换了禁军首领,不管他如何说辞都没能如愿。
邢广文只能悻悻而回。
范旭峰默默的看了眼邢广文走远的马车,心情甚好,他上了马车后才露出笑容:“回府!”
王林志跟邓太医在太妃寝宫外交流一番。
最后邓太医嘱咐道:“王大人,太妃虽然已经醒了,但虚弱的很。”
王林志和蔼的笑道:“邓太医放心,本官就问几个问题。”
毕竟是太子殿下同意的王林志进去问太妃的话,邓太医也拦不住。
但他怕太妃万一再受什么刺激晕过去,又免不了一番麻烦。
有了王林志的保证,邓太医这才放心。
王林志进入寝殿,里面还充斥这浓重的草药味。
隔着屏风,王林志跪下行礼:“微臣王林志拜见太妃。”
等了许久,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应当是宫女将太妃扶着靠在床榻上了。
太妃沙哑虚弱道:“王爱卿免礼。”
太妃顿了顿,伤口有些扯着疼,宫女帮她调整了一下靠背,太妃才继续道:“给王大人看座。”
宫女:“是。”
王林志受宠若惊道:“微臣谢过太妃。”
王林志落座后,太妃率先发问:“王大人此番来,不光是为了看望本宫吧。”
王林志一拱手,对着屏风道:“太妃明鉴,微臣是想知道遇刺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屏风后传来一阵叹息。
太妃对身边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