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楼气的胸口疼,警告道:“村长可说了不准你们卖我!”
朱珏跟徐二黑保证,“村长也说交给我处置,您放心,到时候我来说。”
徐二黑对朱珏的表现还算满意:“你小子倒是比我还心黑,小花捡了你真是作孽了。”
说的朱珏神色尴尬一下,陪笑道:“是她自己恶毒,谁知道她会来害婶子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说到最后,眼神凛然,有种大义灭亲的正义之感。
李重楼真的恶心坏了,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徐二黑薅着李重楼的头发往前拉人,让她疼没空说话。
李重楼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这个恶霸,眼神逐渐危险,但是没有再挣扎。
朱珏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徐二黑拿了人就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徐二黑把李重楼推到大门口就交给了孙家来的人。
孙家看这人脸上挂彩,衣服也破了,非常不满意:“怎么下手这么重?我们老爷还想入洞房呢。”
没时间听他们淫荡的笑,徐二黑道:“你们赶紧走,那老乔叔还不让我卖呢,一会被别人看见就来不及了。”
几个人看李重楼没有挣扎的样子反而起了疑心。
有个瘦子直接用抹布把李重楼嘴塞上。
“省着她叫!”
李重楼:“……”
你礼貌吗?没有手绢吗?
孙家雇来的两个家丁一人拖一个胳膊,把李重楼丢上了板车……
那边闵氏遵循赵大夫的办法,把药丸子化开灌给徐达,刚灌下去,徐达噗的一声咳嗽,药就全都吐出来了。
闵氏忍不住大哭,摔了碗跪下来:“完了,药都灌不进去了。”
孙大夫摇了摇头,害怕麻烦转身要走。
可就在这时候,徐达又睁开了眼睛,像是出生的婴儿用天真不容识错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郎醒了!”邻居们喊道。
“大郎死了……醒了?”闵氏一骨碌爬起来,诧异的看着丈夫,然后扁着嘴隐忍着悲切不忍表现出来:“完了,回光返照了。”
“什么回光返照,真的醒了。”老乔叔道。
看徐达的脸色,明显是正常了,据说临死之人脸色会不正常红润。
闵氏相信老乔叔的话,高兴的又哭出来,回头看着孙大夫道:“大夫,您真是神医啊,这药碗刚碰一下,我相公就醒了。”
孙大夫:“……”
不能吧?
那只是补药啊。
但是周围都恭维着,孙大夫傲然的摸着胡子道:“那是,说了祖传的吗!”
闵氏点头道:“贵有贵的道理,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然后又欣喜的看着徐达道:“相公,你有救了,千万别撇写我们孤儿寡母的不管啊。”
徐达嗫喏着嘴唇要说什么,又闭上了眼睛。
闵氏顿时紧张起来,焦急的看着赵大夫。
老乔叔急忙道:“大夫,您再给看看怎么回事!”
赵大夫坐下挽起袖子抬起手腕,当他摸到徐达脉搏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精巧无比的水晶制件,上面的针头冷峻锋利,一看就知道十分坚硬,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干什么用的,十分值钱吧?
赵大夫看左右的人都盯着他看,并没有提这个东西,他急忙用袖子把这东西挡住,然后心不在焉的摸着脉,过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趁人不备用袖子一兜,东西就拿到手了。
他站起来没事人一样的整理衣袖。
闵氏和老乔叔迫不急的问道:“怎么样?”
赵大夫点点头道:“不好说,观察吧,什么药都不是神药!”
说完拎起了药箱对老乔叔道:“这么晚了我也不好走夜路,给我安排一间好房间,太破的我住不习惯。”
老乔叔道:“我家有,您随我来!”
客客气气的安顿大夫去了。
他们一走,人群也渐渐散去,闵氏看徐达又睁开了眼睛,急忙去给丈夫倒水,徐达喝下两口。
闵氏喜出望外,之前可喝不进去,吃什么吐什么,喝水吐绿水。
闵氏对还没散尽的其他人道:“看看,这才叫大夫,我们大郎就是被庸医给耽误了,都怪小花,方才还要给我们治,还说什么我们当家的是中毒,谁给下的毒,谁敢下毒?这是想要我们命啊,再让她治我就是白痴,真的气死我了。”
大家都安慰她:“她一个孤女不知天高地厚,等大郎好了让村长把她赶出去。”
“对,赶出去,咱们村不留这个祸害。”
闵氏暗暗点头,这种祸害赶出村都是便宜她了,不过一个孤女又被赶出村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希望老天收了她。
李重楼那边被人像推死狗一样推出了村口,路旁是一条小河,道路非常狭窄,板车慢了下来,她眼珠转着,想着脱身之计。
就在此时,板车突然一顿,接着就怎么也走不动了。
几个推车蹲下来查看。一个道:“怎么有这么大的石头?”
接着啊的一声,那人落水了。
其他几个去看,跟下饺子一样都扑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