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一样可怜,便救下了你……不是他救……”
无影说到此,像是想到了什么愤恨的事情,忽的拱起了身子,血从嗓子眼儿喷了出来,他瞪着眼睛,怨恨地看着夏幼清。
“我不该救你……”
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夏幼清听得一头雾水。
她穿越来,并不认识无影,他这一番话应该是跟风苃说的,这么说来,是他引得谢生辰买了风苃,所以他才知道那贩卖奴隶的人叫做王质……
可是刚才回忆中的风苃又是在诅咒谁呢?
夏幼清感到好奇。
“苃姐姐,咱们要追吗?那谢瑾之跑了,林麓跟着追过去了。”
风霁月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夏幼清这才从思考中清醒过来。
“走吧,谢瑾之那小鬼报仇心切,别再出什么事了。”
三人一直追到谢府。
还未到,便听得里面一片打斗声。
夏幼清三人踏进府中,才发现谢瑾之却被谢生辰的手下抓住,林麓正在跟谢生辰以及手下打的不可开交。
谢生辰眼见他三人追来,他本身就接不住林麓的剑法,只是挟持了谢瑾之而让林麓不下死手。
正急得汗流浃背,他见湛川抱着刀而来,索性转头拿了谢瑾之,便步步退后。
一边掳着他的脖子,一边靠着下人撑开的空隙,想要逃出去。
湛川和林麓步步紧逼,他退到府门口没了法子,眼见得逃离不成,便心下一横,想要先杀了谢瑾之,为母报仇。
谁知黑暗之中,却有一人高呼,那声音气力微弱,哆哆嗦嗦,声音沧老:“逆……逆子!”
却是从廊下被霍阿婆的推来的谢老太爷。
他一边骂,一边把拐杖朝着谢生辰处扔去。
“死老东西!你出来做什么!”
谢生辰见他,只觉得厌恶,他虽是他爹,但他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他只爱他的四女儿,其他几个孩子,从未宠爱过,谢生辰一直对他怨念致深,以至于也移驾到谢瑾之的身上。
“你……你放开把瑾之!他是你……侄子!”
谢老太爷气的直咳嗽,他颤颤巍巍地从轮椅上直起身子,想要去教训他,却无奈下半身瘫痪,怎么都无动于衷。
“我放开他?休想!
爹,你眼里只有他,就连那谢春红死了,你也只爱她一个,你可曾正眼看过我?
她谢春红和白哉生生的这个畜生,你当宝贝一样,你可忘了是谁害你害你瘫了双腿?是她谢春红的男人!
你可忘了是谁要来杀谢瑾之?也是他谢春红的男人!”
他情绪激愤,越说越烈:
“我母亲被这小畜生杀了,你还要保护这小畜生?
如今当着这群人的面,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要我,还是要你侄子!”
谢生辰气的手在颤抖,谢瑾之被他勒的小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更别提骂人了。
“不管……怎……怎样,那不是他的错!”
谢老太爷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春红已经死了,那畜生……也再也没有出现,我知道他爹削掉你的一只耳朵,你一直记恨在心,但是这跟瑾之无关。”
他的白色胡子在衣襟上发颤:
“生辰,我也许对不起你,但是你母子二人这些年的做法,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求你,别伤害春红的孩子!”
“爹,如今不伤害也不行了,小畜生勾结外人要我的命。”
谢生辰一边后退,一边摇着头。
“白哉生削掉我的耳朵,我便要他的儿子的命来还。”
谢生辰手中剑搭在了谢瑾之的脖子上,众人看着还未来及去救,只要横着一拉,便能割断脖子,电光石火间,几粒飞来的松果砸断了他杀人的手。
谢生辰的剑掉在一边,湛川这时反应过来,便要飞身去擒他,哪知那谢生辰跑得比他还快,他回收扔去了一枚易燃炸药,白色粉雾瞬间布满了府中。
这次的比之前的还要多浓,众人一时被呛的眼泪横流,连忙捂着口鼻躲避,也顾不得追那谢生辰了。
待烟消云散,谢生辰早已跑的无踪无影。
众人寻觅不得,只得留在府中,欲把谢瑾之交与谢府。
“辛苦你了。”
谢老太爷捂着湿手巾跟霍阿婆道谢。
霍阿婆的把他推到堂屋之中,派人在院子中洒了水,又命人拿芭蕉叶扇了许久,这才驱散了重重白雾。
她把斜身挎着的小布包倒在桌子上,几颗松果从中滚了出来。
夏幼清看得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是你?”
霍阿婆微笑着的点了点头。
夏幼清惊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