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冲窜,即使夜岑也将真气吸出,可受损的经脉经不起长时间的磨耗。夜岑也就需要耗费更多的法力去平息,但萸落的身子渐渐地开始支撑不住,向后倾倒。
夜岑是在萸落身后为她疗伤,正巧,萸落便倒在了夜岑怀中。
夜岑收回法力,看着自己怀中的萸落。
与魔族女子不同,萸落身形更加娇小,眉目更加清秀。此时身受重伤的她,脸上那份遮掩不住的苍白更是显得楚楚可怜。看多了魔族女子的妖艳,突然这样打扮清丽的萸落,让夜岑看得离不开眼。
炎蚩兀看到这一幕,赶紧用翅膀遮住眼睛,躲避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可是……翅膀只有一双,头却又三个,实在是挡不住啊。
夜岑见此白了一眼炎赤兀,自己则是立马起身离开,对炎蚩兀说:“你看着她。”
炎蚩兀看着主人离开,不情愿地只得留下看着萸落。谁让自己擅做主张呢。
它跑到萸落身边左看看右瞧瞧,奇怪自家主人为她疗伤这么久,怎么都不见好转呢。
五荒山环境阴暗,但也有昼夜之分。
明月当空,夜岑坐在湖边的石栏上,眉头紧皱着,仔细分析着现今的局势。
妖王破印是件好事,可以趁着天庭混乱,给他们一次重击。但青帝恰巧又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了,若是想趁火打劫,青帝这关也不好过。而妖界近年来没有什么大动静,妖王才破印回归,暂时也有不了什么作为,但怕就怕他们早已在密谋些什么,那么之后就不好说了。
魔族若是要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也非不可,但想双方都出手,怕是最后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妖魔两届向来受天庭打击,想必不出几日,妖界应该就会派人来表态的,暂且听听妖界做什么打算,再做定夺。
现在萸落在自己手上,也算是个筹码,想要牵制住整个天庭怕是不行,不过松清派的人肯定会在意,多少会为她多做点考虑。
突然想到萸落,夜岑就不禁回想起方才萸落倒在自己怀中的情景,又是一阵懊恼。萸落的伤短时间内是好不全的,好了之后也得修养很长一段时日。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将炎赤兀的真气吸出,还未将她的经脉平息,想将她的伤治好,要的不过是时间。
夜岑回到书房,叫来浮桑。“你去探探青帝的情况,还有,交代术己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我的吩咐什么都不要做。”
浮桑犹豫了一下,说:“那边好像察觉了些什么。”
夜岑点头,说:“那就以静制动。”
“是。”浮桑回答,语毕就出去办事了。
夜岑在离床榻七步距离设了一道结界,除了自己和炎蚩兀,旁人不得进入。同时也吩咐炎蚩兀在外不许多嘴,越少人知道越好,照看萸落的事就只能让炎蚩兀来做。魔尊下的命令,炎蚩兀只得接着,想到自己之后要给萸落当小厮伺候她,心里就一阵不爽。
夜深了,夜岑还在书房坐着,手上拿着本书在读。炎蚩兀呆的困了,想回自己的鸟窝睡大觉去。前脚还没踏出门槛,就被夜岑叫住。
“去哪里?”
炎蚩兀表示自己今天为你跑腿已经够累了,还给萸落书输了一炷香时间的真气,就更累了,现在夜深了,该睡觉了。
“你在这睡。”
炎蚩兀咕咕咕大叫,想拒绝,哪都没有自己的窝舒服啊。
夜岑懒得和他讲,一个眼神望过去,意思是你留还是不留。
一边是自己温暖的小窝,一边是自己的主人,可是留在这并不是因为魔尊,而是床榻上那个睡的死猪一样的萸落,炎蚩兀最终还是拉拢着脑袋,在距离床榻五步的地方趴下了。
夜岑看它最终妥协,也不再理他。
不过一会儿,方中央的圆桌突然震动起来,装水的茶壶掉了壶盖,水从里面喷涌出来。形成了一面水镜,上面慢慢浮现出三个字“拾风”。
但只不过很短一瞬间,字就消失了。水回到了茶壶里,只有掉落的壶盖能证明刚刚确实是发生了件事。
炎蚩兀睡得好好的,蓦地感受到震动,还以为是大难临头,直直地钻到床底下去了。
咋一看原来没事,魔尊还坐在那儿什么事都没有,嘘了口气,从床底爬了出来。
夜岑现在满脑子想着的是刚刚“拾风”两个字的含义。
拾风……
拾风源,在天界的西北边缘。位置偏远,除了驻守的天兵天将,可谓渺无人烟。
一盏茶时间过去,夜岑紧皱的眉头总算是平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