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哽咽道,“哪怕让我死,我也不愿见你跪下求人,我舍不得。”
婉筠将手抚上昂沁的脸,“你有你的坚守,我也有我的。爱不是让我躲在你身后,而是让我有勇气去守护我爱的人。”
昂沁欣慰一笑,“殿下不再是躲在山后的胆小者,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公主。”
婉筠将头移开,借着月光,看向昂沁的眼睛,“额驸,你虽从未问,但我却想告诉你,我亦心悦你。”
“那我何其幸运,蒙殿下青睐。”
婉筠摇摇头,“是我幸运,能遇见你,是你教会我许多。你与我不光是夫妻,更是良师益友。”
昂沁捏捏婉筠的鼻子,“油舌滑嘴。”
婉筠莞尔一笑,握住昂沁的手,“你我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昂沁也翘起唇角,“此生固短,无你何欢。”
细微的气氛在月色中蔓延开来,像是一股萦绕的暗香,将两人缠住。
昂沁控制住内心的涌动,揉揉婉筠的头,“殿下早些睡吧,你往里面睡点,别真被传染了。”
婉筠也知不能打扰他休息了,但心中还是有一事,“我今日将全部盘缠都给了这家子,往后的路可怎么走。”
他们离科尔沁还有一段距离,路上需要买马,还要找地方吃饭睡觉,处处都需要钱。
“不如我把我那朝冠上的东珠当了,足够咱们回去了。”
昂沁不满道,“我怎么能让你去当东西。殿下别想了,这些事让我操心就好。”
婉筠叹口气,“先将你的病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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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昂沁醒来便看见身侧之人睡在他怀中,他终于有机会能细细观察她。但他此刻没那个心思,他离开被中,穿戴好后,为婉筠掖了掖被角。
昂沁早上听见外头有人劈柴的动静,就睁开眼去找。
正在劈柴的男人打眼瞧昂沁走出屋,呦了一声,“这位小兄弟起的可真早,病好了?”
昂沁对外人向来不善言辞,只轻声嗯。
那男人跟他打过招呼后,就忙着劈手下的柴,只是他对此事十分费力,一下又一下的劈。他虽说是个猎户,其实左右也没猎着些啥,就是抓几只兔子,挖些野菌子。
昂沁上前几步,将手掌摊开,示意男人将斧头给他。
男人看他瘦瘦高挑的也不像个有力气的,更何况他还病着,别到时把自己给砍着了。向昂沁挥挥手,“你快陪你夫人去吧,这活你干不成。”
昂沁见他不理自己,还费力地劈着,径直从他手中接过斧头,一下劈成两半。
男人似乎被惊到了,也没想着被抢的恼怒,只惊叹他力气如此之大。
“现在我可有能力了?”
男人连连点头。
昂沁接着说道,“昨日我生病,我夫人一时情急将所有银子都了你们,我虽病的无力,可还不至于死了。这银子,我若是强抢,你们也没能力斗地过我,但我不会这么做,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你说。”男人一开始听他说,还以为这人是替他夫人要打抱不平,还怨自己竟将狼带回家。而后又听昂沁说不会这么做,顿时松下口气,只要不杀他们,其他都好说。
“我夫人让我先养好病,在养病期间,我可以给你们砍柴,你们就将那些盘缠当作工钱付于我。放心,该是你们的还是你们的,我们只不过是要点路上的住宿费。”
男人思虑一下,他每日都要早起出去捡柴,回来还要砍柴,每晚胳膊疼的睡不着。他们给的银子鼓鼓囊囊的,就是给他们点也没事。
男人爽朗一笑,“好,小兄弟,我答应你。”
昂沁点点头,“多谢。”
男人接着笑道,“一开始见你二人,还羡慕你小子艳福不浅,有那么一个好婆娘嫁给你。如今想来,你二人可真是般配啊,我也不得夸一句,此情比金坚啊。”
这时,妇人抱着被吵醒的孩子走出来,“死男人,大早上叫什么呢,柴劈完了吗?”
“这不劈着嘛,正巧小哥刚刚找我谈话。”
妇人将视线转移到昂沁身上,哎呦一声,“昨儿夜里没细细瞧这小哥,这将衣服一换再看到是长得俊啊。大早上出来,病可是养好了?”
昂沁抿抿唇点头,他实在不适应众人一起打量他的眼神。
妇人犹豫说道,“只不过……看小哥恐怕不是境内人士吧?”
男人一听这话心中一急,如今境内都避着提起关于外部的话题。她倒好,直接说人家是外境人,“嘿,你这婆娘莫不是看走了眼?”
妇人啐他一口,“我怎会看错,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些察哈尔贼人。”
两人正吵着,昂沁打断道,“我确实不是境内人,我是科尔沁人。”
两人都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妇人低沉道,“科尔沁倒还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