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去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那些草甸不该被污泥弄脏,于你们是无用,于我却是度过整个寒冬的倚仗。”
这番话说完,平熙算是懂了叶清知的心境,她知道叶清知对世道有颇多不满,为自己的不得志而伤感,可是光靠怨是永远解决不了现状的,所以平熙想要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他,顺便试探一下他的秉性是否值得甄玉托付。
“叶清知,你知道甄老爷为何不接受你吗?不只是因为你与甄小姐门不当户不对,更是因为你自轻自贱,自甘堕落。甄老爷怎么会放心将女儿交给一个一无所有的去受苦?甄小姐宁死不屈,甘愿为你舍去性命,那你呢?除了一同赴死还能做什么?你可否想过努力考取功名,凤冠霞帔迎她入门?可否想过努力为自己和甄小姐挣一个好前程?将来有一日我们帮甄小姐解除婚约,你可否有能力承担起对她的责任?如若你自己都不能振作,谁又能帮得了你。”
说完平熙便将药箱放在地上,拉着若梨头也不回出了破庙。
临走前,平熙还是心软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甄小姐的婚约我们有办法解除,三月后便是殿试,此前诸多艰难已过,莫要功亏一篑。”
另一边,殷弃去寻了如今影香楼的主事抚仙。
虽说影香楼是殷羡的势力,但是殷弃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他早已在各中发展了自己的亲信。
这抚仙娘子便是被曹奉一党迫害的世族遗孤,恰巧被景弘救下,从小养在医馆。抚仙家族被害时,她已懂事,因此仇恨让她主动投靠顾铭,成了他手下一把利剑。
至于抚仙为何会成为殷弃的亲信,那就要说到她与殷弃母亲林雁飞的关系,林雁飞虽是宫女,却也是出身世族。抚仙母亲难产而亡,自小便养在姑妈身边,这姑妈便是林雁飞的母亲,殷弃的外婆。殷弃出生时,抚仙已十岁。
又过了短短半年,曹奉造反,提年幼的殷弃为帝,杀尽前朝所有敌对派系。
自此,两个孩子成了同命相怜之人。
前世二人并未见过,但是这一世殷弃常偷跑出来找景弘,自然也就知晓了抚仙的存在。
“阿弃,你怎么来了!”抚仙正在屋里写信,一抬头便见殷弃出现在前头。
抚仙宠溺一笑,轻放下毛笔,提起桌上煮着的热茶,“你总是神出鬼没的,快坐吧。”
殷弃急忙上前几步接过茶壶,一边为自己沏上一杯,一边说道:“姑姑近来可好?”
抚仙捋捋袖子一屁股坐下,瞪一眼殷弃道:“莫叫姑姑,把我叫老了。今日来不是叙旧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快说吧,我可还有事呢!”
“好好好,不瞒你说,有件事恐怕只有抚仙娘子能办到。”殷弃急忙给抚仙也倒上一杯茶。
“说吧。”抚仙随手一挥袖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想请你教训一个人,是太尉府的公子。”
抚仙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噔”的一声将茶杯放下,有些不满道:“阿弃,我早就不与男人打交道了,看见男人我就恶心。”
“是我唐突了,我没有轻贱姑姑的意思,只是事态紧急,我只信得过姑姑......”
抚仙无奈地歪头看着殷弃,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殷弃的请求。
“这是最后一次做这种事,以后有杀人的活再来找我。那男人叫什么?”
“柳河,太尉侄子。”
“是他啊...早就想打死他了......”抚仙随意往后一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抚仙娘子,切记不要取他性命,只要能让他主动取消与甄小姐的婚约,用什么手段都行。”
说完,殷弃便谢过抚仙,迅速跃上房梁掀开砖瓦从屋顶离开了。
大约两日后,医馆来了位不速之客,那人身形修长,一袭黑衣裹身看不清长相。
黑衣人一进门就直冲后院,吓得正在洗菜的忆安抱头逃窜,直直冲进平熙的怀中。
平熙正在后厨熬药,只听得外头一阵尖叫,忆安就撞进了自己怀里。
她一抬头,便见一黑衣人站在门口。
“你是何人!”平熙将忆安抱紧几分,一手抚摸她的肩膀安抚。
那人轻笑一声,麻溜摘下蒙面的纱巾,露出一张明艳的脸。
平熙警惕地打量那人,发现她与殷弃竟有几分相似。
“你...你是何人?”平熙嗫嚅问道。
“唉!小娘子,给我口水喝!快渴死了!”黑衣女子大咧咧地在厨房里扫视着。
平熙安置好忆安便赶紧给她倒了碗温茶。
女子眯笑着接过温茶一饮而尽,咂舌感叹道:“啊!解渴!多谢小娘子。”
她缓了缓,继续道:“殷弃可在?我有事找他。”
“他......去置办新宅了......”
“你就是阿弃的未婚妻吧!长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