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囔:“哎呦,这药铺体力活真多,从早到晚不是搬货就是捣药,骨头都要废了!”
平熙给他递上一盒药膏,“给,这个擦擦好得快。亏你还是习武的,这点累活就受不了了?”
平逸撇了撇嘴,不高兴地回嘴:“这两者可不一样,一个靠技巧,一个靠蛮力。早知道我就去镖局找活了......”
“你当镖局就轻松了?镖局的人都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况且咱们整日被人监视着,不能离京。哥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药铺,正好学学医!”
平逸掏掏耳朵,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好了好了,妹妹别叨我了!哥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比爹还念叨......”
平熙白了一眼平逸,突然想到景弘的叮嘱,说道:“对了,你何时有空同我和爷爷吃顿饭?”
“你什么时候认的爷爷?吃啥饭?”平逸一脸震惊地看着平熙。
“说来话长了,以后慢慢说,哥你就说何时有空吧!”
平逸想了想,说道:“两日后药铺店休,就那天吧!”
转眼间,他们在外做工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景弘也会时常同他们一起去给破瓦子的百姓看病。
平熙在景弘医馆的时候,殷弃正在宫中与曹奉周旋,因此她并不知道景弘和殷弃有一层关系。
曹奉自除夕宫宴之后便开始时时刻刻紧盯着殷弃,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听到什么风声。殷弃脱不开身,只能天天装着吃喝玩乐,连带着见顾铭的计划也推迟。
“陛下,你都快十七了,身边该添些美人伺候。”曹奉抱着一推画像放到殷弃面前。
殷弃不动声色地扫了曹奉一眼,随即笑着推辞:“曹公公,朕现在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不如爬爬树掏掏鸟蛋!”
他说着朝曹奉嘿嘿一笑,装作一脸憨傻的样子。
“陛下啊!您都十七了,掏鸟蛋是小孩子玩的,民间在您这个岁数的男子孩子都一堆了!”曹奉一边将画像摊开,一边耐心劝道。
“好吧好吧。”殷弃大手一挥,随意拣起一张画像细细端详起来。
他看一张便不满意地摇头,随手将画像抛到地上,直到最后一张画像落地也没相中一个。
曹奉盯着满地画像脸色一沉,腹诽着:等小皇子生下来,这个位子也该换人了。
殷弃噘着嘴不满地看着曹奉,抱怨道:“曹公公,你挑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一个都不好看,不喜欢!”
他这么说着,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看到平熙的画像。念及此,殷弃又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平熙现在如何,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