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不屑道:“看你的弓,像是初学。”
沈月桐:“阿准所赠,珍惜得很。”
陈姩:“堂堂公主,就用如此粗略之物,颇为不堪啊。”
俪国众人面色难看,木质弓箭虽不华丽,但是毕竟是公主私有,因此被这般低看嘲讽,实在是气不过。
沈月桐:“灵汐公主竟是只看表面的人?”
陈姩瞬间眉毛扬起,要同沈月桐争论一二。
萧准却在此时开口道:“灵汐公主有所不知,这弓如此粗略的原因是我亲手所雕赠予公主,虽然其貌不扬,却是一番心意,公主与我心意相通,才颇为看重这只弓。”
陈问之:“萧将军竟还有如此手艺,倒是令人意外。”
萧准:“行军路上自己琢磨点物件,无甚稀奇。”
俪国臣子脸上都有所缓和,感叹着萧准的用心,直言定情信物的重要意义,也算是争回几分面子。
陈姩脸上依旧挂着不屑一顾,就算弓箭特别又如何,她可不曾听说沈月桐会些功夫:“月华公主,只是这样干巴巴的比试没意思,我们比些不一样的,如何?”
沈月桐敏锐地察觉到她在挖坑让自己跳:“如何玩?”
“你我都有贴身侍婢,她们头顶果子,看我们能否射中果子。”陈姩眼中闪着精光,如何沈月桐拒绝就是怕了,如果她不拒绝自己也稳得住赢。
沈月桐身后就是芩霜,若是她稍有差池,轻则容貌尽毁,重则命丧黄泉,她对自己并未把握。
沈月桐沉下脸,就在陈姩静等着她拒绝后在嘲笑一番时,沈月桐一番话说出口连俪皇都不敢苟同。
她说:“好,不过用侍婢有什么意思,我们互相头顶果子,射击对方头上的果子,岂不是更加刺激?灵汐公主想来不会拒绝,毕竟你的箭术不错。”
“不行。”陈姩脱口而出,即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看向自己的兄长,却见陈问之喝茶吃果,仿佛陈姩与他毫无关系。
矛头是她挑起来的,陈国谈判的时臣正在祈年殿同俪国谈判,此时陈姩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让她硬着头皮上,她又担心沈月桐的箭稍有偏颇,自己的一生便毁了。
沈月桐面带微笑:“灵汐公主,可是怕了?”
她怕了,就是陈国怕了。
陈姩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梗着脖子道:“谁怕了?”
沈月桐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上场。
她不怕输,但是非要搓一搓陈姩的锐气。
俪皇和大俪的官员也笑不出来,沈月桐用簪子刺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日要是真伤了陈国公主,两国谈判就难办了。
反观陈问之倒是从容不迫。
场面一度陷入紧张之中,沈月桐拿了个不大的苹果稳稳地顶在头上,眼神无声催促,陈姩无计可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沈月桐。
沈月桐:“灵汐公主想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