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
她长相偏向端庄大气的高贵美,脸上经常带着笑,却明媚得冷艳,眼睛尤其漂亮,眼神独特到无可复制,无声无息透着股高傲冷淡的劲儿。
她的穿搭风格不固定,完全是随心情,随场合,今天她穿了一套薄荷绿套装裙,外套没系上扣子,露出里头一件白色纱质的衬衫,蝴蝶结飘带被风吹得飞扬。
本就很清新的颜色,被她雪白的肤色衬得更浅,看起来温婉又清媚,整个人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给人的感觉是无声电影银幕上阅历疏浅的少女形象,与她那副高高在上,藐视苍生的倨傲神色,构成了一种矛盾又和谐的气质。
慕黎也用鞋尖抵住玻璃地板,秋千停下,瞧他:“你有话想跟我说。”
“你转回安多佛没有任何意义。”
“打扰到你和你女朋友了?”慕黎也问出这句话时,心里自然有盘算,望着他的眼睛很平静,却无甚感情。
风吹得肌肤冰冰凉凉,她不再看他,盯着花丛旁那只孔雀。
官时弃静站着,像是默认。慕黎也没听到回复,一次轻微的呼吸后,似笑非笑地抬起眼:“官时弃,我同你说过的,你要是背叛了我,你就得拿所有的身家来偿还我跟你的这段感情。”
“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官时弃截断她的话,语气淡凉,“慕子奈,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嗯哼?”慕黎也很快又抬头,继续追问,语调柔慢,“那……程京晚是你的追求者?”
连续和同一个人传了两年的绯闻,各路照片传得遍地开花,就连从不关注校园八卦闲事的慕姥爷子都听闻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任谁都不信他们之间有什么干净的关系。
官时弃并不隐瞒:“她是我生母的继女。”
“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时,慕黎也是眼内的情绪立刻转为惊讶,怔怔地看着官时弃。
从小到大,她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生母,一次都没有,她也没想到他还跟他的生母有联系,随即她第一反应想到姨父姨母的婚姻状况。
从秋千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身上那股柔和温软的调调消失得干干净净,那姿态是掩饰不住的冷傲:“你的生母在美国?我姨母知道你们有来往吗?”
官时弃低头看她,黑色的碎发落在眉间,坦诚地道:“她一直都知道,我跟她谈过。”
“我外公说姨父姨母的婚姻出了问题,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生母?”
慕黎也这一句话没控制好情绪,声声都是质问,官时弃始终没有多么大的表情变化,仍是一副没心没肺,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他不紧不慢地说:“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姨父。”
慕黎也没话了。
这个问题暂时不好深究,她不清楚他对他生母是持着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但不难猜,就算是耳鬓厮磨近两载的夫妻,也抵不过割不断切不尽的血缘之情。
本以为可以借着今晚的家宴跟官时弃缓和关系,却没想到因为一个小插曲,导致越来越僵,僵到没有任何交谈。
直至家宴结束,他疏离又周到地送他们上车离开,过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他的态度也令她惶惶不安,愣是搅乱了她的心绪,不断用过往那些逝去的温存对抗着这一晚的所有沉默。
她的心里好像过了一遍春夏秋冬,最后停在了冬季,跟他关系也似在慢慢走向冰点。
很突然,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到慕公馆,坐在床边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满脑子都是他这个人。拿着手机,拇指指腹在屏幕上缓缓地滑,根据每一个时间点的聊天记录,去想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字眼背后可能代表的意义,蛛丝马迹的推究冰点源头。
完全找不到,是她太敏感了吗?
隔天早上,佣人们忙前忙后,慕姥爷在院子里打太极。
官时弃六点五十分到慕公馆,阿斯顿马丁随意停在主楼前。慕黎也昨晚睡的迟,醒来晚,换好正统制服下楼,红色的丝绸领结拿在手里。穿过拱廊,看到客厅里的人,怔住,停在壁炉前。
客厅三面都是玻璃墙,厚重的帘幕挽起,两边侧窗敞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纱帘随风轻扬,将茶几上青花瓷里盛开着的秋樱花吹得花枝乱颤,空气满是安静的花香。
官时弃半躺在长软矮椅上,长腿抵着地板,他和她穿着一样的白色制服衬衫,上面的绣着校徽标志,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里面佩戴有一枚圆形佛像玉佩,阳光似金丝绒一般,被细纱帘过滤之后柔柔地落进客厅,洒在他的身上,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边。
他的五官深邃,略带西方人的立体刚毅,唇很薄,嘴角天然上翘,脑袋歪向一侧,很招人的慵懒随性,额前的碎发落下,眼睛闭着,眼睫很长,浓密的像一支待发号施令的黑凤翎。布偶猫被他抱在怀里,睁着圆咕噜的蓝眸看着他,又高冷又萌。
他真的是一个帅得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