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的人听到这话,腿都吓软了,心里恳求着碎嘴子千万别再往下说了,再说就要出事了!
“好几箱?”陈严有些不解,他问道:“那你们把泡面放哪啊?”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班长让我们对外保密的!”
“行,你说。”
“我们班长啊,他有宿舍楼杂物室的钥匙,我们班的泡面都藏在里面呢!”
啪!
林涛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呆呆的愣在原地,任由淋浴的水冲在他头上。
他真的是恨不得冲上去揍这小子一顿,这下可好,自己的黑料全被连长握在手里了,之后通报批评加检讨,一条龙服务是少不了的。
这个碎嘴子,怎么什么都敢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陈严利用这个机会,将孙成和二班的消息套了个一干二净。
当聊到最后,这小子竟然对陈严说:“哎,哥们,等会你在这别走,我回宿舍给你拿钱去,你下次出去记得帮我带几瓶酒。”
“行,我记住这事了。”
陈严拍了拍孙成的胳膊,示意他后背搓好了。
这小子站起身,一眼就瞅见班长林涛正盯着他。
“班长,你……你不洗澡看我干什么啊?”
林涛此刻气的脸都绿了,他恶狠狠的刮了孙成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陈严面前,站直了身体,咵的一下敬了个礼,大声道:“连长好!”
孙成一愣,这才转头去看身旁的人。
结果吓得一个激灵,瞬间站直了身体喊道:“连……连长好!”
虽然在澡堂子里被人敬礼有些奇怪,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陈严还是回了两人一礼。
他看着已经吓傻了的孙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说了句“我洗好了,你们继续”,然后便走出了澡堂。
当陈严前脚离开,孙成便脸色煞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内心从惊讶到惊吓,再到害怕,到绝望,感觉人生走过了一个轮回。
他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随时都要跳出来了:“我……我是不是闯祸了……”
“你!你……!!”
林涛指着孙成,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哼了一声后,也顾不得洗澡洗了一半,捡起地上的毛巾转身离开了澡堂。
回到二班宿舍,林涛赶忙打开茶瓶,去找里面剩下的半瓶酒,结果一摸,什么都没有。
完犊子了……
林涛瘫在床上,不用问,肯定是连长先一步来到二班宿舍把违禁物给收走了。
孙成在描述藏匿地点时说的那个详细啊,具体什么位置描述的一清二楚,完全用不着搜,一摸一个准。
至于杂物室的泡面就更不用想了,肯定已经被连长给没收了。
“妈的!想利用掌管杂物室的特权帮班里兄弟谋点福利呢,都被孙成这小子给破坏了!”
二班其他人陆续回到宿舍,开始找拖把、扫把之类的棍状物。
孙成估计是没有缓过神,他是最后一个回到宿舍的,一进门就看到战友们阴沉的脸色。
当晚,二班的人轮流“关怀”了一番这个碎嘴子,最近一段时间孙成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好过。
不过这一次受到因孙成而受到牵连的不仅仅是一排二班,整个连队都被波及到。
第二天,陈严取消了当天的全部训练内容,将连队拉到了大会议厅,全员用蹲姿听了一整天的思想教育大会。
大会的主题是陈严亲定的,除了一排二班红着脸没眼去看,其他人初见这个主题还觉得蛮有意思。
论:一个兵有多大胆才能让连长替他去买酒。
陈严将昨日在澡堂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引得哄堂大笑,虽然没有点名到个人,可众人事后难免会去打听。
一来是看看到底谁这么奇葩,二来是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害的全连蹲了一整天!
陈严说完后,指导员老赵气的脸色通红走上台,对所有人做了一整天的思想工作。
当傍晚会议结束,各班带回准备吃晚饭时,已经没人能站得起来了,感觉就好像是腿上导了电似的,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蹲姿可不仅仅是对付新兵的绝招,对老兵同样有效果。
不然怎么说宁跑十公里,不蹲一小时呢。
从这次大会后,一排二班,孙成,在连队之中一战成名。
自从逮着一排二班的事一顿猛锤之后,连队里违纪现象收敛了许多。
陈严在晚上查岗的时候,黑夜中的小红点都少了许多。
一天下午,连队正在泥坑中练着擒拿,庄焱突然出现在训练场中,瞅了一圈后在人群中找到了陈严,他快速跑到陈严身旁。
“连长!门岗的电话,说是二排一班谭高远的家属来了,让您安排下。”
“家属?直系亲属么?”
有的父母实在想念自己儿子从而找到部队来,这并不稀奇,人之常情嘛,遇到这种情况连队的首长都会安排该战士与亲人团聚。
并且当着战士亲属的聊聊他在部队的情况,让亲属能够安心。
庄焱听后摇了摇头:“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