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身上，说不上冷漠，甚至比看她时还要平和几分，但她总觉得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要说这眼神像什么……像猫看装死的老鼠。
下一刻，小宫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扶在煜王腰间的那只手用力一推，煜王狠狠撞在宫墙之上，她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滑过一个弧度，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直冲着煜王的脖子而去。
在煜王妃看清那是一块锋利的白瓷片之前，宫女的杀招已经无可阻挡。
“小心！”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见煜王偏了偏头，抬手挡住宫女的杀招。
随即，煜王反手一拧，抬起一脚将其踹飞，宫女撞在另一边的宫墙之上，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宫女迅速起身，捡起身边白瓷片向煜王掷去，瓷片仿佛带着锐利的风，凶险至极，在眨眼之间飞至煜王的脖颈前。
煜王一动未动，白瓷片却并没有嵌入他的喉管，而是被一把飞来的锋利剑刃击飞。
剑刃停住，深深插在城墙之上，扔剑之人，是远处的岳息。
宫女见状不妙，转瞬就要逃走，而岳息已至身前，三两下擒住了她。她被压制着跪在地上，满眼的凶狠杀气，死死瞪着煜王。
眼瞅着她由乖巧转变为凶狠，正靠在一边看热闹的煜王妃回了神，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不过还未等煜王妃靠近，飞溅的鲜血就定住了她的脚步。
仔细一看，锋利的剑刃穿过了宫女的胸膛，鲜血飞溅一地。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眼里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大口大口的血。
眼前情形，惊得煜王妃心里冒出无边的凉意，恐慌犹如瘟疫一般传染给了她，使得她的腿脚有些发软。她衣袖遮挡之下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了一些，还冒出了不少冷汗，浓重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子。
她讨厌血，却下意识强装镇定，没有露出半分厌恶之色。
握剑之人是煜王，他轻飘飘地拔出剑，宫女瞬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神情冷漠，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剑扔给了岳息。
岳息接剑，递上一方锦帕，他接过擦了擦手。
鲜红的血越流越多，逐渐与地上的烈酒交融，煜王妃带着丝丝疑虑靠近了满地的碎瓷片。浓烈酒气与刺鼻的血腥交织着刺激着她的神经，惹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迟疑着伸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意欲抬手摸一摸那看似锋利的边缘，却被冷声喝止。
“别碰！”煜王声音里充斥着不悦，冷冷提醒，“酒里有剧毒。”
她下意识将手指快速挪开，惊恐之余心底的疑虑也解开了。
瓷片虽然锋利，宫女也好似有些身手，但用一块瓷片杀人风险实在过大，再锋利也不能瞬间就削掉人的脑袋。
可倘若……酒里有剧毒，那么只要划破一点儿口子，恐怕也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