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贵妃的眼眶渐渐泛红,手中的剑摔落在地,“宗野!”
“主上恕罪!”宗野俯身。
宗野抬头,含泪说道:“当初若没有主上出手,仅凭少主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保全宗野?宗野能够彻底脱身垣狩场,得主上赏识,统率湘翎卫,是主上授予了宗野这些,教会了宗野生存之道。宗野永生难忘!宗野恳求主上,让宗野继续留在主上身边吧。”
湘贵妃沉默了良久,缓缓道:“你想留在本宫身边,便……留下吧。”
湘贵妃背过身,整理好情绪,冷静道:“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
“主上尽管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明日一早,大理寺便会审判垣狩场死士一案,本宫要你辅助敬王扳倒东方氏。”
“主上……”宗野犹豫道。
“不用多虑,尽管如实告知。”湘贵妃说完便走入银帘之后。
宗野见状,俯身道:“属下告退。”
深夜,敬王府霁风园中,云邠收拾好包袱后,在书桌上留下了一封书信。
房门打开,月光洒落在信封上,云邠回头看向桌上的信封,“三哥,对不起。”
信封上的月光渐渐消散,只剩下隐隐约约的黑影。
书房外传来叩门声,云郯合上手中的书本,“进来吧。”
“小的参见殿下。”云燃行礼道。
云郯抬眼看向云燃,“他真的走了?”
“回殿下的话,宣王殿下刚离开不久,按殿下的旨意,小的没有阻拦。宣王殿下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云燃将书信呈递给云郯,云郯放下书本,展开书信,看了信上的内容后,眼底渐渐泛起泪光。
云郯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忧伤,长叹了声:“罢了,随他去吧。即使离开这敬王府,也会有人保护他。”
半晌,云郯问道:“明日一早,大理寺便会审理长风,本王要你代本王去一趟。”
云郯拿下手指上的玉扳指放在桌上,“拿去吧。”
云燃抬眼,颤颤巍巍道:“殿下……小的……”
云郯看出了云燃的犹豫,淡然一笑,“本王相信你,才会将扳指交与你。明日一事你也无需担心,自会有人帮你。你只管代本王前去即可。”
云郯伸出手掌,云燃看向云郯手心的玉扳指,“可是小的还是不明白。”
云燃皱起眉头,云郯见状放下了手里的扳指,“你不明白究竟本王为何偏偏选择你,是吗?”
云燃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你一直陪伴在五弟身边,若非你的照顾,五弟又如何能痊愈?”
“可这和殿下选择小的有何关系?”
“明日帮助你的人正是五弟的暗卫,这段时间他的暗卫一直在王府附近守护你们,若是你去了,他便会知道该如何做。”云郯说着便倒了杯酒,“不过更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本王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
云燃听后,拿起桌上的玉扳指,随即俯身:“小的这条命就是殿下救的,能够得到殿下的信任,是小的……小的的荣幸!殿下放心,小的绝不会让您失望,一定拼尽全力救出夏侍卫!”
“本王相信你。”云郯举杯敬酒,随即一口饮尽。
“小的告退。”
第二日清早,大理寺。
“许大人到——”
许徽走向东方曜,行礼道:“东方大将军。”
许徽又看了眼云燃,云燃亮出手指上的玉扳指后,许徽便行礼道:“敬王殿下。”
行礼过后,身着官服的许徽便坐到高堂上,高声道:“来人,将夏长风和仇恩带上来!”
“是!”
坐在一旁的云燃摸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紧张不安地看了眼对面的东方曜。
许徽拍板,“仇恩,你名下的垣狩坊私下草菅人命,在赌场之下开设垣狩场,以人命下注,供世家贵族玩乐。为防事情败露,你又在深夜将垣狩场的死士带去辟山谷,围剿死士。你可知罪?”
仇恩看了眼东方曜,随即反问道:“许大人又如何确定围剿的便是垣狩场的死士?”
这时,一旁的夏长风俯身道:“许大人,在下可以作证。”
仇恩不服,“只有你一人,恐怕难以……”
许徽拍板,“大胆,你们还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
“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东方曜看去,眼里透着震惊。
“在下宗野,参见许大人。”宗野俯身行礼,又看了眼云燃手上的玉扳指。
“你说你当初也是垣狩坊的死士之一,可有证明?”
“证据在此,请大人过目。”宗野脱掉上衣,露出满身的伤痕。
许徽一怔,双手渐渐握紧。
东方曜笑了下,“许大人,这个恐怕不足为证吧?”说着东方曜起